无声的蔑视最能刺痛人心,但这个女人好似感受不到,讨好的贴着张兴的大腿将衣服脱个干净,“是,奴家知道,奴家听话。”
进来几人看着她这样,笑着骂了几句,也开始让挑心仪的姑娘哥儿给自己脱衣服。
张行懒得伺候这些人喝酒,于是将张富贵给他的两包药粉直接递给脚边的女人,然后自己也一头钻进进女人堆里开始享受。
大火
一场突然漫天大火,来的太快,水田村烽台守夜的,发现谷田村不对时火蛇已经高高的在空中跳着舞。
水田村村长被叫醒,第一时间带着村里大半人往谷田村走,走大半看着前方火势,又派人去土田村将田忠喊过来。
他们一行人到时,更快加入灭火行列,
烧的不是自己村,水田村的人还是克制,见着不要命往火里跑的一把按住,任凭那人喊到:“钱啊,我的钱啊!可都是里头啊!”
水田村赵村长找一路没发现张行,随手揪住一个谷田村村里人想问问情况,这些人大都不明所以,一脸痛苦的胡言乱语:“就突然烧起来啦!烧起来啦。”
“肯定是那些烂狗们,我们还心给他们吃住,他们这样祸害我们啊!”
“我的家啊,家没了,别在烧了,我的钱啊!”
“当家的快出来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场面一度混乱,哀嚎,滚烫与慌乱交织,赵村长又找了一会儿,突然从火堆里跑出几个光着身子鼻青脸肿的男人。
赵村长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其中一个小肚子要胖的垂坠到裆下的就是张行时,一脸的诧异。
对面的张行看周围安全,直接将张富贵扔到一边,在看着周围的烟雾与大火,气的跺脚:“的,肯定是那臭娘们换药了。”
就在离谷田村不远处的一个小鼓包上,密密麻麻爬了十几个人看向村里的大火。
一旁瘸着一条腿的陈伍抱着一个烧的看不清看看面孔的女人,感受怀里的人还有呼吸,哽咽的叫了一声:“丽娘,你不能走啊!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了。”
被叫丽娘的娘子尝试睁眼,可惜她的眼睛已经被烧坏了,直到自己时日不多,哑着嗓子断断续续道:“公,公爹的,头,我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喂了,野狗。”
被烧毁的喉咙长时间发声就疼的她开始咳嗽,好半天又继续:“夜里,我将还剩下的埋在了村头第五棵柳树下。”
陈伍这时已经泪流满面,听着丽娘的话,张着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伍哥哥,咱们的芸娘,还在土田村有机会一定要去救她出来啊!”
“伍哥哥,我死了也做不了你陈家的鬼了,我,我被……”丽娘想着那些人对着她的污言秽语,终是从胸口吐出一口鲜血,就断了气。
“丽娘姑娘不要啊,丽娘,你是我陈家妻,永远是啊!”
陈伍悲痛欲绝,他们一家只不过是路途谷田村想花钱买些吃的,怎么就被那些人那样对待,他瘸了腿,受了万颗蛆虫在腿上啃食的滋味。
他的父亲因受不了非人虐待先一步离去,死后还身首异处。
他的妻子女儿,更是被人糟蹋凌辱,这何止是不甘心,在七妻子委屈求全的半个月多月后终于得到今晚这样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就是要一把火将他们烧个精光,给他一家陪葬。
最后逃出来的一行人都跟他一起在谷包上看着,看着火起,在看着火灭,在看着张行居然抱着肚子活了下来,陈金眼里已经淬上了一层火。
等埋了丽娘,陈伍最边上的瘦子扑通跪了下去:“伍哥,要不是丽娘,我们这些人也活不下去,以后你就是我们大哥,上刀山下火海一身跟随。”
陈伍现在只想找机会杀了张行那些人再回来自杀,看着十几个人要将姓名交给他,出神道:“跟我?我都不知道该往哪去,陪我一起去死吗?”
这时人群里一个细嗓子起来提议:“伍哥,不然咱上山投靠土匪吧!咱这票干的大,肯定符合他们上门要求。”
白舒一早就被安排在了村头忙活煮粥施粥,身后蒋南野跟村里的赤脚大夫在一一给人看病。
按着排队顺序,有一个人到白舒跟前要粥,照例给人打一碗再分了一个窝窝头时,听见前面的人道:“你是舒哥儿,还记得我吗?我那会儿还想娶你咧?”
白舒抬眼就对上一张惨不忍睹的面孔,这让本来在这个世界认人不多的白舒脑袋空空。
那人似乎有些不乐意,指着自己的脸:“我差点就是你夫君的人,张富贵啊,你咋能不记得我呢?”
白舒还没反应,肩膀一重,蒋南野站他身后,双手按住白舒的肩膀,语气不耐烦的道:“你找我夫郎有事吗?没事下一个,你不吃饭后面人还饿着。”
张富贵自觉自己是虎落平阳,仰头看着比自己壮出不少的蒋南野,一个屁没敢放,也不敢在纠缠白舒,快步走开。
不过走一边时,还特意挑了一个能看的见白舒的地方,一双被打的绿豆小眼又开始冒绿光。
下一个是之前厨房认识的王婆,白舒见了看着王婆的白发和惨白的脸,给人盛了粥,道:“王婆,身体可有不妥的地方?”
王婆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端着碗到一边去了。
谷田村这一遭下来,村子里能烧的都成了灰,粮仓稻田,全都被一把火败光。
这场火村子也失去了四分之一的人,剩下的也留下来也不过是苟延残喘,除了村头大户,在县城的钱庄还有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