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家的纸币被烧的干净,就剩下一些碎银子,就昨天刚去钱庄换完银票放回家村的几户,在火灭后,一口气没顺过去,当场嗝屁了。
田忠最后带着人来时已经收尾,事情已经发生,他说再多也无用,只是有些愧对张里正临走时对他的嘱托。
他即将带回来好消息,回来却发现自己家都么,不过幸好立正妻子跟女儿还活着,他也算有个交代。
所以在张行肿着一张肥脸求他收留时,咬牙答应了下来。
这会儿田忠家,五个村村长开始复盘。
主要是想听张行复述一遍事情前因后果。
张行当然不会说自己被一个破烂货给骗了,下了套子,一张嘴全是说那些难民多坏多自私。
“你们不知道,我好心给他们吃,给他们喝,有家室的还单独给他们找房子住,好让他们在村里头开地种田,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村里,我一定要去找衙门,把那些人给抓回来。”
等他激情骂了一大堆,在看其余四个人村长的脸色。
出奇的统一,都是:你看我像傻子吗?的眼神看着张行。
明显对他话一点不信。
羊水破了
张里正怎么也没想到就出去一趟,他家没了。
张行是在村子被烧了两天后见到的张里正,那时他穿着田忠的衣服,见着他跟见到了许久不见的亲人一样,眼含热泪的朝人跑过去时,还激动的左腿绊右脚的倒在里正脚边。
他知道现在没脸见里正,也不起来直接爬到里正脚边,抱着他的腿开始嚎:“里正你可算回来了,那些流民可真没道义啊,抢我村粮食不说,还放火烧了咱们村子啊,里正啊,我们可咋办啊!”
跟在张行身后的田忠没眼看,听着张行的黑白颠倒的话,甩袖子直接气走了。
张里正一直被村子被烧了这个消息打的头脑发晕,也就没阻止张行抱着他的腿越哭越动情,就连眼泪鼻涕往他裤子上擦也没察觉。
不远处负责给来避难的谷田村村民盛粥的张原金手肘怼了一下旁边的小哥儿,待小哥儿看过来时,脸一皱,学着张行丧眉耷拉眼的模样。
李麦苗稍没注意表情管理就被这人给逗笑出来,下一秒就觉得不对,稳住声音道:“你给人盛粥要搅一搅,你只舀最上面只有汤水,人家怎么喝的饱!”
张原金听后脸上表情瞬间正常,然后带着探讨的语气道:“这样吗?”说着拿木勺在锅中搅了几下,等沉底的米粒都上来跟米汤水混合均匀,在快速的一舀,将这一勺子递给了上来打饭的村民。
对面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看碗里的米粒,立即露上一个笑,嘴里感谢:“谢谢!张少爷。”
哇,张原金看着这人明显比之前那些来打饭的人高兴啊,反应过来后转头问一旁递大馒头的小哥儿:“你咋不早说,这是米粥。”
李麦苗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合着他不是懒得往下盛啊!
烧村这个事动静着实大,秘密得知消息后,张高下午就到了土田村了解情况。
张里正从田忠那大致知道了一些情况,迎上人时点捡了重要的说:“村子一共走了二十一位,发生后一直没往外村传,这事也就没开始上报衙门,那些放火的流民派人去找过,但没发现一点踪迹。”
张高气的甩手:“前些天我还说张叔会把村子打理好,结果这下好了,不用他管了。”
烧村这事表面上看是那些流民的问题,可细细了解后,张行这个村长带着全村都无法因为村子被烧毁,就可以抵消他们对流民的所作所为。
“张叔,那些人你用就用,对着姑娘小哥儿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我都没脸去找县令给你脱罪。”
一屋就他们谷田村三人,张行知道错误以深,门一关直接跪在了地上,虽然嘴上说着错了,但是张口依旧是甩锅言辞:
“那跟县令就不要说我们做了什么啊,
反正知道的就我们村,他们肯定不会说出去的,就跟县长说这些人夜里来偷粮食不成,就放火烧我们粮仓,反正这些流民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直接把罪都推给他们嘛!这很简单嘛,
巡抚咱这要快点串通好供词赶紧上报衙门了,不然天热尸体……”张行看着张高越来越黑的脸色,说话声音跟着越来越小。
张高听他的言论后,一掌对着桌子就拍了下去,“谁跟你我们,我叫您一声张叔是尊敬您,可你这做的是什么事?
你这是不想让我体面卸任归家养老啊!”
张行被吼的瞬间不敢说话,缩着肩膀低着头挨批,一旁的张里正更是不住的调整呼吸,他害怕自己岔气过去了。
这边屋内谈话氛围因为没有头绪愈发焦灼,而隔了田忠家几个房屋的白家,百灵未出嫁前的屋内,白父,王摧花看着自己女儿的肚子也是发愁。
王摧花掏出怀里的手帕掩面难过道:“哎呦我可怜的小外孙,这还没出生那么大房子就没了。”
哭嗓间也没注意自己女儿眼里的黯淡,居然还自顾自的开始嘲讽白舒:“不过我女儿就是好,你看那白舒,跟你同一天嫁出去的,我女儿都八月份了,人家肚子一个动静都没,不会是个不下蛋的吧!
就你看他现在还有天天早起给谷田村的煮饭,起早摸黑的转着个轮椅跑来跑去,要我说还是人没嫁对,不像你娘我啊!”
说着拍了拍白灵的肚子,“还是你外婆厉害,给你阿娘找了个好人家。你爹啊,张富贵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