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大的出力,村妇姑娘小哥儿们也没闲着,主动担下一些后勤工作,散会时蒋南野这个汉子自然要被征用,巩固粮仓修建,修缮烽台。
白舒拄着拐杖走路李麦苗担心他一个人不行,陪着他回来家后才往自己家走,等走到了家门口发现两个跟屁虫还没离开,皱着眉问道:“跟着我做什么?”
张原金一脸泰然:“这不没地方住嘛,都是朋友借住几天怎么了?”
“你有毛病吧!你两个大男人非要跟两个小哥儿一个住一起。”
这话倒是给张原金说愣住了,确实没想到这一茬。最后没多解释转身离开了。
沈麦出门倒水发现自家小哥儿站着发愣,上前叫唤了好几声才回神,“苗哥儿,是不是这几天累了?”
李麦苗回神说没事,顺手将沈麦手里的盆接了过来,进屋开始做事。
整个白天土田村一直在做防御准备,村头村尾几处还放置了一些马夹陷阱。
村头村尾十米内摆了数十个不等的马夹,还有一个陷进屋,只要那些土匪能进去,有一个算一个,全锁里头烧死。
一番忙碌又到了夜间,即使白天准备在充分,晚上该睡不着的一个个还是躺床上瞪着眼珠,手里抱着把救命武器,俨然是准备死撑一夜了。
而另一头连绵蜿蜒的某一座凉山头上。
还是那个人会议木房,老八跪在正屋中央,双手握拳顶住膝盖,身后两个手下一人一条带刺藤鞭,一来一回抽打着他,鞭鞭带血勾着肉。
老八挨了一下就要数一个数,等数到第四十鞭,身后的人终于停下,老八已经是一头汗,全身只剩一口气撑着,这口气正源于右斜方的陈伍。
陈伍无视这眼神,低着头安静听完主座上的人赏赐,在跪下谢恩。
仇虺(hui四声)善制蛊炼虫,传闻在上山前曾靠着一身蛊术灭了一个城镇。
但传言终是不能确认真假,不过仇虺确实有点东西,一年前仅靠一人就上山踢馆,要知道这野狼寨在凉山上可是易守难攻,当地县衙都那他们没辙。
而仇虺只靠一人,就将当时的山大王给拉下王座,当着众人的面操控一些蛇虫,不消一炷香,那黑胖的前大王就被啃的连渣也不剩,而骨头到现在还在仇虺座椅上当装饰。
在场看到的无一不心甘情愿俯首称臣,当然也有记着前大王好的,现在跟前大王的头骨两两相望的给仇虺当扶手呢!
老八当时就是第一个下跪称服的,这一年在仇虺手下做事也算中规中矩,昨晚那一场败仗,他自己都觉得丢人,更别说山大王了。
等仇虺将他五把手位置交给陈伍时,胸中一口气堵的他额头青筋凸起,不甘的像仇虺请命:“老大,这次我的失误我全认下,但这仇我定要找土田村还回来。”
仇虺也不知道听没听他说的,笑看着右手上盘踞的一黑一红两条毒蛇相互缠斗,等红蛇被咬的没劲儿反抗后,那条黑蛇立即张嘴将红蛇一点点咽下肚子。
终于觉得有些无聊,仇虺将还在吞食的黑蛇随手放在王座上前大王的肋骨上,一双发绿的眼睛才缓缓望向地上的老八。
“行,那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仇虺声音极轻,但穿透强,说话声像半夜在你耳边找你索命的鬼声,带着飘,很不真实。
跪着老八不禁打了个冷颤,不过一下秒又听见这个地狱般的声音飘来:“要是在失败,最近新养的宝贝们正好缺一些饲料,我看你这身骨架适合让它们爬爬。”
老八被说的声音更加颤抖,抬头回话却又被仇邪一双眼睛迷住。
仇邪虽是男人但有个小哥儿的长相,皮肤白的剔透,红唇挺鼻,尤其那双透绿的眼珠,增加了他异域的风情,一头长发披肩,随意懒散的坐在王座上,单看这样一张脸,很容易被吸引到。
老八自邪仇上山就被这样的眼珠吸引,思绪乱飞时手指一痛,垂头时发现一只黑黢黢的蜈蚣正在啃食他的食指头。
“看什么?不要命了?嗯!”
老八看着渐黑的手指,连忙给自己找补:“刚刚我想到土田村的仇,我一定要找那晚算计过我的人算清楚。求老大饶一命。”
终于坐上人招手将那条蜈蚣驱散,接着腿边扔了一个瓶子,老八想也没想接过瓶子扒开栓口将里头的定西喝下。
喝完一瓶解药,王座上头的人又扔下一个药罐,“这东西能让你短时间五感增强,力道速度提升百倍,别辜负了我的那么多宝贝才炼的这一粒药。”
老八如获至宝,眼睛还特意往陈伍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没等他谢恩,就听见仇虺的声音传来:“下次不要绑姑娘了,不禁用,小哥儿虽阴气没姑娘足,但活的长,我那些宝贝喜欢。”
“那正好,土田村有个十里八乡美貌传遍的小哥儿,等起养好伤小的就去将他捉回寨子献给老大。”
仇虺有些漫不经心,嘴角勾起一半:“哦,是嘛!那我要看看能有多美了。”
干干干!
一连几天土田村都在一个一级防备状态,白天该干嘛干嘛,可一到晚上睡觉又睡不踏实,几天下来村里大多数人都蔫了吧唧的。
这些田忠都看在眼里,地里农耕时问道:“你们晚上都不睡?”
喜欢拍马屁的王帆都被吸光了精气似的,手都抬不起来,马腿都拍不到更别说马屁,老实道:“村长,那天跑走的山匪语气太恶劣,真怕他们哪天过来屠村啊!还有咱这前后几个村子被掏空的村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