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空间里看到了,你把他弄成那样了还没死,要是,要是下次来的都是这样的人我们怎么对付啊!”
蒋南野心里也不好受,还以为白舒没看到呢,没想到全都知道,怪不得吓成这样。
不过想到田忠醒来后跟他说的,轻拍着小哥儿的后背安抚:“没事,没事的,他们睚眦必报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白舒听了从男人怀里退出,红着一张脸问:“你想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啊!”
蒋南野拇指擦去小哥儿脸颊上的泪珠,轻声道“跟你说了不能害怕,明天开始也要好好吃饭,好吗?”
白舒都没思考,忙点头答应,歪着脑袋听蒋南野在他耳边说话。
太阳西垂月牙东升,时间才刚戌时,李麦苗睡不着,拿了晒干的玉米在家门口掰粒子。
张原金也睡不着,从田忠家出来,也没让阿四陪着,自己一个人到处走,走到李麦苗家,发现小哥儿一个人坐在月下掰着玉米,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玉米粒落篮子的咯哒咯哒声。
沈麦跟李秀才和离分家后,得到这么一个废弃后仓,门前连个院子都没有,后来李麦苗跟他哥儿爹,捡了树枝往外拓了五六米的小庭院出来。
篱笆桩不高,对张原金来说小菜一碟,腰腹蓄力就跳了过去。
李麦苗听见声音,吓得抬头,一双眼睛圆噔噔的看着他,发现是谁后又换上个嫌弃表情。
张原金哭笑不得,上前蹲在小哥儿对面:“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我又不是坏人。”
李麦苗没好气说:“那好人家也不会半夜翻小哥儿家的,你不怕被人说我害怕。”
张原金笑笑:“这不是没进屋嘛!光明正大,谁敢背后说小爷坏话?”
李麦苗无声的撇了下嘴没搭话。
匕首
张原金看小哥儿不理他,自顾自又说:“我明个要先回去一趟。这事我只给你说了。”
李麦苗心想,这人才知道要回家吗?就他这么金贵的小少爷,他村里出那么大事家里人肯定担心。
不过为什么只给他一个说?
半晌又没感觉到小哥儿要理自己的意思,张原金终于是无聊起来,眼睛左转右转,看完篱笆院,看看月亮,最后发现还有眼前人没看,遂停止转动眼珠,认真打量起来。
看着看着突然出声:“别动,你脸上有东西。”
说着张原金就伸手过去,大拇指摁着小哥儿两眉中心就开始揉搓。
给人刮了半天,张原金忽然想到什么的手一下撤回,不尴不尬起来:“那什么?我把你遮孕痣的颜料当成,灰了。”
李麦苗怔愣半天才回神,迅速抬手捂住额头:“那你还一直盯着看。”
张原金知道小哥儿的孕痣是非常隐私的,下意识就给自己找补:“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天黑我也没看清。”
“你……”李麦苗话没说完就听见屋内沈麦的声音:“苗哥儿,怎么了?”
“阿爹,没事遇到了个虫子,我踢开了。”
“嗯,困了就早点进屋睡!”
跟沈麦说完之后,在看着张原金,直接下逐客令:“你回去吧!”
“哎,你也不能这么小气吧!明天一走你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我呢。你想我了可怎么办?”
“谁……”自觉声音大了些,李麦苗小说道:“谁想你,你少自恋。”说完从怀里掏出把匕首扔过去:“还你。”
这把匕首还是那天山匪突袭,他们两人将白舒藏起来时,张原金甩给他的。
“我不是说了嘛,这个是我平安剑剩下的废料打的,不值钱,我都懒得要,你要是也不想要就扔了吧!别再给我。”说完又将那把匕首塞进小哥儿手里。
李麦苗低头看了良久,最后将匕首又放进怀里收好。
张原金看一眼,又瞅着时间已晚,这才伸手告别,等走栅门口发现李麦苗没一点要送他的意思,还是要他自己蹦出去。
酝酿一下脚刚离地半尺又落下,李麦苗只听见复还的脚步声,刚抬头额头贴上一块发烫的硬铁。
“你发什么神经?”李麦苗捂着自己的额头无语道,他怎么也没想到男人居然拿他的头去撞自己的头。
张原金看着捂着额头的小哥儿一脸愤慨的样子,无奈道:“我的平安剑才是废料做的。”
说完留一脸不解的小哥儿在原地发愣。
隔天田忠就开始下地,望着天出神,直到有只信鸽飞进来,一早有防备的田武立即撤网将它兜住。
午间蒋南野本要搂着白舒睡会儿,刚闭眼就听见李麦苗过来敲门。
“你们快走,村里人要找你们麻烦,你快带小白走。”说完掏出一块帕子,将里头攒的几两银子塞给蒋南野。
半天不见男人动,李麦苗着急催促,耳边听男人说:“来不及了!”
下一秒他的肩膀就被蒋南野扣住,在回神他已经藏在了男人背后,他刚才站的地方多了块碎掉的板砖,李麦苗见状跑里屋去找白舒。
为首的就是谷子娘,两次匪患后村里前后都挂上了白绫哀悼,家里有去世的都披着麻布。
来的一群人看穿着,大部分都披着麻布。
来的人走近也不多绕圈子,各个怒拔弩张拿着之前田忠让人打的木枪指着他。
“一定是你这个扫把星作祟,对你好准没好事,村里死了这么多人都怪你,赶紧滚,不要在村里出现。”
这时几家跟白舒常来往后对蒋南野改观得张婆出来劝架:“这都是什么事嘛!别的村也有这情况啊!怎么能怪小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