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
陈伍应他在‘土田村’接线人的信息,这次为了达到胜利,直接带了两百个山匪出山,一来先给‘土田村’围了个水泄不通。
满怀信心的以为自己要大仇得报时,对方人群里突然传出个穿着一袭粉衣的姑娘,看过去时陈伍只觉得自己是眼花或者是昨天仇虺给他下的蛊出现了幻觉。
“芸娘,你,你不是被他们害死了吗?”
芸娘自几天前田毅来县城找她,说她爹投靠了山匪,之前几个村发生的强盗跟她爹陈伍有关。
当时她怎么也不信,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让她既心酸又悲凉。
“爹,咱的仇人都在‘谷田村’,他们已经得到了惩罚,咱别再害其他人了好吗?尤其‘土田村’是田叔田婶我才能好好活到现在啊,他们是我的恩人啊。”
陈伍恍惚到现在还觉得是幻觉,直到被五花大绑的白灵被丢在两拨人中间,田忠指着她怒其不争:“你都是被她蒙蔽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接下去会查清楚,眼下就是该处理我们之间的误会。”
芸娘不顾田毅阻拦,小跑到陈伍面前跪下:“爹,咱别在错下去了,我如今在县城做了秀娘,那里的老板娘很好,还给我们吃住,女儿赚的钱可以养活自己,也可以养活爹爹,不要在做土匪了好不好,还来的及的。”
陈伍满面挣扎:“芸娘,晚了晚了啊,我,我,唉!”想到昨晚被种下的蛊虫,陈伍有苦说不出。
但他带出来的手下看着他大有要被招安的迹象,举起手里的武器威胁道:“伍哥,我们叫您哥也不是白叫的,今儿大家出来都是想赚功绩的。
可不是出来被抓进大牢的,你要是因为这个姑娘犹犹豫豫,接下来我们可就不听你的调遣了,反正村里也没个多少人。”
田忠听了笑笑:“是吗?你怎么知道我们村没人。”
说完大门紧闭了几天的蒋家,大门猛地被推开,接着涌出不少穿着官服的官差,不光这些,蛰伏在山脚下的各村自愿赶来藏着的村民,摘下一身草皮伪装,纷纷往这边涌,两边人数瞬间反转。
“自你们第二次再来,我就发现不对,怎么每次你们来的那么凑巧,偏是我们卸下防备时候进攻。
尤其熟知村里大小情况,你根本没有我村信息,怎么能一下知道舒哥儿家的具体位置?我一醒来就叫人抓天上飞过的信鸽。
果然让我抓到了问题所在,所以你们了后来在知道我村的情况,可都是我们精心演出来骗你们的,就是为了现在给你们了一网打尽。”
被带出来的人除了瘦子站在陈伍一边,其余人跟着个带头小匪尝试反抗,双方都带着仇恨,最终剩下这百人还是弃刀保命。
当然一些人也不是那么的幸运,身上背命,仇人又正好在的,村里人一刀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
这次来的房捕头是受了张巡抚的铁令跟着过来帮忙,本以为又是白忙活,没想到今天收获丰富。
解决完这些人就要走时被赶下山的蒋南野跟白舒拦住。
在他不解时,田忠扶着张里正上前,张里正抚着胡子道:“今晚这一遭,我们村跟凉山头是结下了死仇,我们不打算原地等死。”
房捕头一下听出话里意思,指着自己带出来的六十多人惊诧:“你让我们六十多人去打人家老巢?”
田忠跟张里正还没出声,一个外村的汉子带头举手:“我去。”接着像是报号一样:“我要去。”
“带上我”
“还有我。”
“加我一个。”
……
无数请求声让人不禁振奋,房捕头也被小小震撼,但他还是有些不愿:“你们不怕死?这一趟你们能回来多少,我可不能保证。”
“我们自愿前往,生死不论,我们保证出事了也跟差爷们没有任何关系。”
房捕头不解:“你们图啥?”
“山上有我们村里的姑娘小哥儿,有我们活命的粮食,就算粮食要不回来,我们也要给那些姑娘哥儿给带回来,哪怕是死了也要让他们落地归根,回到自己村子,每年清明能有自己家人给他们烧纸。”
“是啊,我们要去,不论生死,去报仇,带我们村的孩子们回家。”
按照计划,今晚将土匪们瓮中捉鳖,等于是消耗了山头寨子的部分实力。
在说服陈伍带他们伪装上土匪上山,第一批也可以说是‘敢死队’的存在。
扒下今晚来村还剩下的一百多人的衣服换上,作为前冲,剩下的人跟着做后防,等他们了破了山匪的大门在冲上去支援。
这两次土匪头子前后点名要白舒和蒋南野,从陈伍那问不出细节,那就自己上,所以蒋南野必打头锋。
不仅仅是为了村子以后的安定,还是为了他跟白舒以后的平静的生活铲平潜在危险。
换上衣服时,白舒又给他重新束了发,或许是白舒想让时间慢一些,还给蒋南野两边编了个小辫做了个有些花哨的造型,等那边集合完成白舒还在收尾,人群里朝着还在准备的汉子们了催促了一声,小哥儿的手明显抖了抖。
“老婆,我答应你的就不会食言的。”
白舒心里依旧不舍,但还是加快了手速,在最后一刻将男人的头发整理好,这次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白舒踮着脚吻了上去。
送着这些勇士出村后,田忠立即对白家每人进行了审问,白父自被人从床上拖下就一直恍惚。
白壮壮被吓的一直哭,哭哑了嗓子,王催花连连摇头一直将事情往白灵身上推,看见大家不理人,就爬到白舒跟前求救:“舒哥儿,快救救阿娘,帮阿娘说说话啊,这些都是白灵那丫头指使的,我也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