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了。”白灵突然出声打断了王催花的自夸,王催花只以为她是累着了,扶着人躺下休息后,不忍又问道:“你那公公腿真被砸断了?”
张家跟他们是亲家,他们一家来土田村直接敲了白家门,一大家子将主卧给占了干净。
白家人都在白灵之前卧房挤着。一向势利的王摧花对此没有任何不满,相反还非常注意主卧内的一举一动。
“小灵,你公公这躺了几天你做儿媳的也要去看看尽尽孝啊,是不是你那婆婆怕你争家产,不让你在你公公面前晃悠啊!”问半天没得到回应王催花摇了一下白灵的肩膀。
这一下仿佛很痛,刺激的白灵猛的从床上坐起,举起手就往床上砸,“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累了想休息,娘你跟爹爹出去一下吧!算我求你们了,我现在的头很痛,想一个人静静。”
话刚说完她弟白壮壮推门进来,十三岁不到一米二的身高就已经被王摧花养了一百多斤的肉。
“娘,娘,我又看见姐夫去找那个小贱人了。”
小贱人在他们有专属人名,那就是白舒。
王催花一听,拉着白壮壮问道:“儿啊,是那贱人在勾引你姐夫,都说什么没?”
白壮壮照实答到:“姐夫先找小小剑人说:你比那次见的还要美。”
呃……
屋内氛围尬了一会儿,王催花又问:“那小贱人怎么回答的?”
“小贱人还没说话,那个天煞鬼就过来了,姐夫就跑了,我还看见天煞鬼拿石头砸姐夫的腿,姐夫就摔了狗吃屎。”
“这天煞鬼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家财神爷呢?”
床上的白灵在小弟第一句话时脸色就开始不一样,后面听着听着眼神阴狠悲哀来回转变。
最后气血上涌,带着肚子开始疼痛,坐着的地方也开始变得湿润起来。
王催花听见她小声的呜咽转头一看大惊:“呀呀呀,灵儿,你羊水咋破了。”
孩子
白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生产找稳婆,大夫的钱自然要找主屋内的张家要。
王催花客气敲门讲了这事,谁曾想她女儿这婆婆一脸不屑:
“这孩子她还好意思往下生?就算生了我们张家也不要,就别管流掉好了,要钱没有,你的女儿自己出钱。”
要不到钱王催花撸着袖子跟张氏掰扯起来:“你们凭什么不认,我闺女黄花大闺女嫁过去的,肚子是你们张家人搞大吧。
告诉你,你今儿要是不管,我等会儿就去找你们村长,里正,事儿闹大了谁也别想好过!”
话落屋里传来张父虚弱的声音,张氏进屋没多久,取了一两银子出来。
王摧花窃喜,这张家就是张家,房子没了县城钱行肯定还存了不少,这一出手就是一两。
她笑嘻嘻的打算将钱收起来,反正她自己生过两个有经验,可是她没料到早产儿那么难对付。
白灵快没气时,匆忙掏了十文钱让白父赶紧去找赤脚大夫。
一番操作下来三个时辰后白灵终于诞下一个男婴,高兴的王催花又多给了一文钱看诊费。
白灵生下孩子后就晕了过去,王催花也没管她,抱着清洗好的外孙在屋外转悠,为了让小孩叫的更大声,可怜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大腿硬生生多了块胎记。
不过让王催花没想到的是,张家人对这孩子还真不管不问,张母自给了她钱后就在没出来,好不容易等回来张富贵。
张富贵敷衍的看了一眼,抬步往主卧走,也没说也去看白灵一眼。
白灵再睁眼已经是晚上,屋内点着蜡烛,父母还有小弟都不在,听声音是在屋外吃饭。
转头他看见了床头坐的人,即使身子虚弱,下意识往后撤。
张富贵没将这举动放在心上,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在意白灵对他是什么看法。
嫌弃的伸出两指挑开婴儿眼睛上的破布,细细打量一番后评价:“鼻子上面像你,鼻子下面像我爹,不愧是你俩的孩子。”
白灵听了这话身体忍不住的发抖,然后又听见他说:“你们大晚上偷情也不注意点,这下好了,被我那小心眼的娘发现了,我爹腿还被大火砸的起不来,你跟这孩子,都没好果子吃。”
说着将手上的破布松开嘀咕了一:“真丑。”
白灵突想到他弟早上说的话,又想起这个男人总是在他面前说一句话:“你要是有你那小哥儿哥哥漂亮,我也不至于把你送给我我爹我钱啊!”
“啊啊啊啊,滚,滚啊,你这个玩女人烂根儿的畜生,滚开……”
女人突然的发疯让张富贵直接上去给了她一巴掌,王摧花听见声音要进屋正好跟张富贵擦身而过。
“哎呀,灵儿,你这怎么了?”
进屋王摧花看见躺床上一动不动露出来的半张脸肿着一张五指印的白灵,吓得赶紧上前查看。
将人扶起白灵整个人像是中邪一样,一会哭一会儿笑,王催花斟酌着要不要请仙儿的时候,白灵双手突然拽住她的衣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娘你说的对,谁都别想好过。”
隔天一早,白舒自出门就发现周围怪怪的,明明设置两个打饭点,却没有一个人往他这来,身后给人医治的蒋南野也是。
赤脚大夫的针都快扎冒火了,原先在他那看病的就是不愿意找他复诊了。
奇了怪了。
没人来蒋南野野也轻松,看白舒也没事就打算带人去自家田里转转,推着轮椅刚起步,不知道从哪钻过来一个小孩,头朝着白舒的轮椅就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