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心法就是让没有冰系天赋的人可以略微地汇聚冰寒之力,再用剑招把它的威力最大化。”钟远得意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妖怪也研究修行之法?”
“那倒不是,我也是听主人说的。”钟远摊摊手。
它继续问道:“那你跟主人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用冰法术?”
白露诚恳地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认识郁家的人,只是机缘巧合会了冰系法术,所以有人建议我学学寒光剑,可能有用,没想到歪打正着。”
白露看了看周围,四周静谧无声,又觉得完全没有睡意,于是拿着剑坐到亭子附近的地上,说道:“讲讲你跟你主人的故事吧。
顺便回答一下我的问题,每月初一、十五的诡异现象是不是你所为?”
“看在你会冰法术的面子上,我可以回答你。”钟远看着白露,
“老物成精或珍品铸成便有灵异,这是常有的事,我们自然是那种珍品。
我们的铸造者是谁我不是很清楚,但他绝对是个视铸造为生命的匠人,所以我们一诞生就可以吸收万物精华、天地元气,进而成妖。
不过,钟床炉鼎之类的东西不喜动也不宜动,所以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妖。
直到遇到了主人。。。。。。”钟远的神情满怀思念和骄傲。
“主人不是普通人,他天赋卓绝、为人亲切、目光独具。
他在修建这座寺庙的时候见到了我们,非常喜欢我们,就单独修了这座亭子,把我们挂在这里,并常常来赏玩。
每当夜深人静,他都会怀念亡妻,跟我们将他们的故事。
时间长了,我们深深地被他们的故事感动,因而落泪。
这时候他才发现我们是妖。
但是他没有驱赶我们,而是把我们当做朋友和倾诉的对象。”
“他不厌恶妖怪吗?”白露没有忌讳钟远的妖怪身份,非常直接地说道。
钟远摇摇头:“他跟一般人不同。”
“那再讲讲每月初一、十五的怪像吧,你为什么做这些?
闲得无聊?”
钟远没有因为白露的嘲讽而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因为她似乎也跟一般人不同。
“自然不是闲的。
自从主人死后,我们就没有知音了。
所以我们不想再为别人而响。
我们威胁想敲响我们的人,但有个人就是不听,非要敲,所以他就死了。”
钟远看白露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如果是一般人一定不能理解妖怪这种随心所欲的做法,会因为滥杀无辜而恐惧他们。
但白露明显没有这种情绪。
它继续说:“主人是被一只蚌精害死的。
当年这只蚌精跟其他妖怪争斗受了重伤,昏死在扬子江边,主人好心救了它,把它养到痊愈。
但是它恩将仇报杀死了主人。
主人原本很强,可年纪太大,终究不敌。
它把主人的尸体放进自己的蚌壳里,慢慢吸收了他的内力,变得强大无比。
于是我们就跟蚌精结下了血海深仇,我们立誓一定要为主人出这口气。
我们拼命修炼,终于修成人形,而且妖气大增。
但蚌精隐入江底太深,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它。
直到三年前,有一个从事水产的大户人家搬到了扬子江畔,并且把捕捞重心也转移到了这里。
蚌精为了维持妖力,需要吃大量的河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