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凯在前面催着我,我匆匆打下“好的”,收好手机追上去,和张一凯进了教室。
江既他们大概回M国了吧,毕竟公司的重心在那边。
也不知道下次再见到他是什么时候,那时候再跟他说谢谢会不会有些奇怪?
学校里的生活平淡又忙碌,A市的秋天很干燥,在又一次莫名其妙地流鼻血后张一凯关问:“是不是上火了?”
“嗯,不太适应这里的天气。”
我拿卫生纸堵住鼻孔,鼻血来得突然,衣服上沾得到处都是,我的凝血功能又不太好,止了许久还没止住。
手机震动两下,我俯身去拿,一看,是陈原问我现在有没有空。
我一只手堵着还流着血的鼻子,另一只手费劲地打字,回了个有空。
他发了个定位过来,附带着一句“江总让我带您过去”。
抽了近半盒纸堪堪止住鼻血,我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在校门口等了片刻,陈原开车停在我面前。
他等我坐稳后驶上高架桥,朝导航上的地址驶去。
我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嘴里还带着一股未散血腥味。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晨的航班,从M国到A市。”
导航上的地址叫做小安山球场,看地图离市区有点距离。今天天气放晴,温度适宜,高架桥上车流不断。
我看着窗外,轻声问:“那下次再走是什么时候?”
“暂时不会离开A市了,”陈原转了下方向盘,“M国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江总接下来应该会长期留在A市。”
“这样啊……”我捏了捏指尖,车驶出市区,车窗降了一半,清新的空气灌了进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放松。
“乐先生,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打到卡上,您有收到吗?”
“我收到了,麻烦你了。”
陈原笑了笑:“我不麻烦。”
车沿着盘山路开到了半山腰的球场,小安山紧邻A市的东海岸线,高尔夫球场绿草茵茵,现代化的别墅隐于四周的常青树中。
陈原将车停好,领着我往球场走去。球场上有零星几人挥着球杆,陈原却带我绕过了球场,往那栋别墅走去。
球场上传来一阵狠急的破风声,我好奇地看过去,恰见拿着球杆的那人挥出一杆,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又高又远弧线。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追随那颗球,但有点可惜,球差一点进洞,不过我还是觉得很新奇,发出一声赞叹。
“真厉害。”
我自言自语地嘀咕,一转头,径直撞入江既的目光。
他靠坐在一楼露台的椅子上,身上还穿着西装,双腿随意交叠,看过我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继续和身边的人谈话。
“徐老说笑了,暂时还不考虑结婚。”
我这才注意到江既身边还坐着一位老人。徐老听见江既的话,也不在意,乐呵呵地说:“你也三十岁了,是时候考虑了,我看叶家那小女对你挺有意思的,听说你父亲也有意和叶家接触?”
江既微抬下颌,说出来的话毫不留情面:“和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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