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松着婆子去栖霞苑请沈姨娘过来。
沈清已经睡下,这会被叫醒,不明白怎的就心里抖了抖,柳嬷嬷也是穿戴好衣裳急忙过来。
“嬷嬷不会是被三爷知晓了吧。”她皱着眉头越想越不对。
柳嬷嬷想起今办的事,“应该不会吧,怎么也不会怀疑到那包子上的,就算是大夫把脉也查不出的。”毕竟那实在不算是毒。
沈清惴惴不安,好不容易穿戴好,才由柳嬷嬷扶着出了栖霞苑。
周旬正看她过来,厉声斥责,“跪下。”
沈清看这情形就知道原姨娘的孩子已经掉了,默然的下跪。
“老爷,这是为何?”
周旬正抬手一扫就把那一屉包子全部掉在了地上,包子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沈清看着那包子,咽了咽唾沫,“老爷,妾身不懂。”
周旬正看她是不打算承认,“既然你不懂,来人,把沈姨娘送到庄子上去,以后没我允许不能回来。”
沈清忙喊了一声,已经是满脸泪水,“老爷,要妾身死也要死的明白吧。”
“这包子大夫已经说过,里面的马齿觅有孕之人不可多食,是寒性食物,极易小产,这包子是你身边的柳嬷嬷给的,你敢说你不知情,沈清,我与你相识数十载,你为我生儿育女,我竟然不知你是如此毒辣之人。”
柳嬷嬷也忙跪下。
“老爷息怒,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看原姨娘实在猖狂,我们家姨娘心地善良,我看不过去才下的手。”
沈清听到这话看她一眼,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旬正不是个傻子,“你当我没问过案子是吗?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来人,把沈姨娘囚禁在栖霞苑的偏房内,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去看她。”
几个壮实的嬷嬷得了令就从外面进来,架着沈姨娘就给拉了出去。
沈姨娘挣扎两下,跪着上前抱着周旬正的腰,泪如雨下,“老爷,您不能这么对我啊,您让云宁跟佑川往后该如何自处啊?”
周旬正心里正是悲伤难过,不过几月,他就已经痛失两子,“你做出这等事,就没想过俩孩子,我会对外说你是病了。”
婆子这才上前把她带了出去。
周旬正才到床榻旁看着虚弱的原姨娘。
“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原姨娘始终一字未发,只默默地哭了起来。
周旬正更是心疼不已。
江蓠院正堂内只留下一支蜡烛,微弱烛光。
玉竹从外面蹬蹬的跑了进来,然后才压低了声音。
“姑娘,事成,沈姨娘被老爷关了起来。”
周怀宁想不枉费自己如此筹谋。
“玉竹后面就靠你了,送进去的饭菜里每次都下上少量的砒霜。”
玉竹在厨房内还是说的上话的,立刻点头,“好。”
周怀宁又想起一事,“切记先瞒着吴嬷嬷。”她年纪大了,这几年就该好好享福,不能为她太操心。
翌日,老夫人就已经知晓了此事,急火攻心,又是卧病在床,在立雪堂砸了好几个杯盏,本就身子不太好的,咳疾更是复发了。
郑嬷嬷忙上前为她抚背顺气,“老夫人可千万别为了不值得人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