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明日的你,不还是一样动人么。”付佩芸对嫣然的恐惧似是很满足,手下匕继续在她脸上划着。
不出一会儿,嫣然的脸上便布满深浅不一的刀口,血肉模糊。
“嫣然……嫣然……”一旁的卢绍看见这番景象,既痛苦又疼惜,然他被死死捆着,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嫣然被匕划着脸。
“到你了。”付佩芸漫不经心地走到卢绍跟前,把玩着手中都匕。
她抬脚往卢绍的双膝重重一踢,那卢绍便控制不住的跪在了地上。付佩芸低头俯视着,有些轻蔑。后又伸手死死捏住他的下巴,拿起刚刚那把匕,在他脸上狠狠划了几刀,刀刀见骨。
而嫣然的泪流的更凶了,那泪水流过伤口时,刺痛非常,又混着血水,滴到了脖子上、衣襟上、地上。
这二十年来,他们对这些痛苦已经麻木了。
“今日便到此结束了。”付佩芸放开卢绍的下巴,抹去匕上沾染的血,走出了房门。
“明日继续。”在房门口时,付佩芸又回头说道,笑得有些残忍。
说罢,便踏出房门,手一挥,那房门便重新合上了,掉落在地上的断裂的门闩,也完好如初,重新闩在了门上。
然屋里头的卢绍与嫣然却并未松口气。他们知道,明日付佩芸一来,他们便要重复每夜的痛苦。
这二十年来,付佩芸换着花样折磨他们,或身,或心。而每夜的受到的伤痕,一到白天,便会消失无踪,循环往复。
唯一能够幸免的,便是卢纯儿生辰的那几日。可这又有什么用,他们俩,便是寻死也不能够的。因为付佩芸在他们身上下了咒,每当做出寻死的行为时,往往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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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也不知何日才到头,若当年他们不为一己之私,而陷害于她,或许便不会有如今的下场罢。
然大多数人,在做出恶事时,都是被当下的欲望,或者利益冲昏了头脑,亦不会考虑到那么多的后果。
只想着自个儿的利益时,那便是连旁人的死活都不管不顾的了。
又说如蔓与萧何意二人,自付佩芸进入卢绍的房门时,他们便偷偷躲在了房外偷听了。好在付佩芸当时只顾着卢绍二人,并未注意到他们。
“啧啧……早说不让你来了,你瞧,让你见了这般血腥的画面。”如蔓有些后悔,怕这场面会给萧何意留下阴影。
然萧何意不以为然,对他而言,这实在谈不上血腥,毕竟他见过比这更惨烈的。
二人在门外看了许久,正当付佩芸要出门时,如蔓赶紧抓起萧何意,纵身一跃重新躲在了刚才的乱花丛里。
“你好生在这待着,莫要出动静,我去去就来。”如蔓对萧何意轻声吩咐道。
萧何意点了点头,正当如蔓要起身时,那付佩芸已是走出了房门。此时她的情绪已稳定下来,故而也听见了如蔓的私语。
“是谁?”她冷声呵道,甩出手中的匕,向乱花丛飞来。
如蔓忙伸掌一接,那匕就落到了她的手上。又再三用眼神示意萧何意不要轻举妄动,这便跃了出去,稳稳站在了付佩芸的跟前。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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