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
夜王寝宫,胥夜震怒不已。
飞虎大将军跪在地上请罪,
“北宸太子不会武功,夙氏当时已经虚弱不堪,臣猜想,必是北宸早已派人埋伏,瞧准时机便出手救走了他们。”
“都是废物……”
胥夜绷着脸,咬牙切齿道,裸着精壮的上身,肩胛处绑着厚实绷带,还隐隐透着殷红……
如若不是失血过多,以他的作风,会连夜将北宸太子剥皮抽筋,把那女人从里到外审个干净!
“今早有人来报,说是看到一男一女越过月獒山禁区。”
胥夜眯起眼,
“他们真的进了月獒山……”
“应该是。臣已下令封锁月獒山,三千士兵围在山脚下,除非他们不下山,只要他们下山,就一定能捉到他们!”
“柳飞虎,你身为禁军统领,如果人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
“臣会竭尽所能将逃犯抓回!”
“如若不能?”
“如若不能……”
柳飞虎的喉头滚了一下。
胥夜神情森然,“温儒是父王生前最信任最倚重的大臣,三个月前,他向本王请辞归隐,本王不仅没有成全,还当即将他押入死牢,你知道为什么吗?”
“……”
“温儒是一等一的谋士,政治军事天文地理,无不精通。父王便是依靠着他的多智多谋,才使南靖与北宸,西翟平坐。”
“这样一个人,如不能为我所用,便只有杀之。”
“本王念他与父王交情甚好,父王离世三年未满,杀了他对父王不敬,才将他关进死牢,吃喝伺候,度过余生。也算是圆了他要归隐的愿望……”
侍者端来新的茶具,重新添足茶水。
胥夜端起茶杯,撇了撇茶叶……
“若飞虎将军不能将这人带回到本王面前……”
柳飞虎抿紧了唇,他终于明白为何当初胥夜不顾几个大臣的联名抗议都要将温儒打入死牢看押,为的是杜绝后患。
想至此,飞虎心头更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