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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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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手机就一个劲儿的震动,连阮雾的手机也没停过,她放下面桶,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南,“我就不该贪口腹之欲跟你出来吃五块钱一桶的泡面。”

张南揪了一下裤子,往她身边一坐,打了个响指,嘴角咧开,“妹妹,阮叔带你出来不就是变着法的让我们知道你回来了吗,我这叫能读懂领导的小心思。”

舒窈在手机那边微信连番轰炸未果之后,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请好假了,我在军区门口等着你,丫的赶紧给我滚出来。”话筒那边传来清晰的喇叭声和风声,还夹杂着舒窈带着怒气骂付清允的声音。

挂断电话后,她慢吞吞的给阮明嘉发了微信,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张南,“你能请假吗?”

张南蹭的一下站起来,被舒窈打过的麻筋好像还泛着渗透全身的酸麻胀痛,他环视小卖部一周,挠了挠头发,正色道:“不能,我还有事先走了,五块钱的面你记得付,窈窈那边,我不行,你自己解决。”

他语速极快,说完就往外跑,留下垂头丧气不敢面对舒窈的阮雾。

她认命的往军区门口走,路上遇见了江凛,男人穿着空军制服,剑眉斜肆,身形高大挺拔,淡淡的朝阮雾点了点头,“回来了。”

接二连三面对故人的问候心间有些烫,她点了点头,“回来了,江凛哥。”好在江凛没问什么,嘱咐她路上慢点之后就跟战友离开了。身形错开之时,她听见江凛介绍她的声音。

一个刚回家不久的妹妹,是个很厉害的医生。

她脚步匆匆的往军区门口走,不知道舒窈开的有多快,等她到门口的时候,舒窈的车刚好停在她面前。

如今已经是二月底了,中午的太阳高高挂在天际,萧瑟的凉风卷着细碎沙粒直直往人的面门上吹,路两旁的柳树丛已经开始抽芽,晃眼的绿成片的落进阮雾的眼底。

“你从副驾上滚下去,让那个没良心的上来。”舒窈还带着气,阴恻恻的开口道。

付清允这几年都快被舒窈磨得没了脾气,在公司呼风唤雨的小付总西装革履的下车坐上了后排,下车的时候看见阮雾还轻飘飘的不冷不淡的问了声好:“这是窈窈哪个朋友,我怎么没见过呢。”

等阮雾扣安全带的时候,他在后排理了理衬衣领子,自问自答的长长了哦了一声,“感觉有点像我那个不告而别的妹妹呢。”

不等阮雾说话,舒窈温声确认了一遍阮雾一声坐好了吗,得了指令之后,猛地一踩油门,付清允的额头磕在车窗旁的塑料内饰上,疼得他直吸凉气,“你他妈谋杀亲夫啊?”

舒窈才懒得理他,路过付氏的时候把人扔在楼下,然后绝尘而去,径直往她和付清允的婚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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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不是阮雾以为的那种极尽奢华的别墅,是在离他们工作地点都不算很远的一套大平层,装修风格里处处透着舒窈的爱好,照片墙的中心是舒窈递给她的那张他和张南缺席了的大合照。

“回来多久了?”她坐在沙发上交叠着腿,手上拿着遥控器不停拍打着手心,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阮雾自知理亏,老老实实的全盘托出,“一个月。”

下一秒,舒窈暴跳如雷,“你回来一个月?!”她冷笑一声,“阮大小姐来去自如的,下次打算什么时候走?”

“应该短时间内,走不成了。”

这句话很大程度上安抚了炸毛的舒窈,她佯装生气,“意思就是能走了还得走?”

阮雾打着哈哈把这个话题给扯开了。

直到天蒙蒙黑,两个人还聊的意犹未尽的,舒窈干脆直接让付清允别回家了,随便找个地方睡觉,自己则是和阮雾在主卧接着聊。换衣服的时候,舒窈视线落在她右胸口上圆圆的枪疤,眼角一下子红透了,闹了一下午小脾气的人在这一刻偃旗息鼓,“能不能不走了?”

阮雾说,“等参加完你婚礼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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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允刚刚处理好明天的合同,正准备让司机来接自己,就看到舒窈打电话让自己别回家了,他打电话指挥了司机,直接在楼下拦了辆车直奔秦知聿的公寓。

他轻车熟路的往兰庭去,输了密码拉开门,恰逢秦知聿刚做好饭。

“被窈窈赶出来了?”秦知聿掀了下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付清允进来时带了一股寒气,他脱下外套,去厨房拿了碗筷,故意拉长尾音,“是被赶出来没错,不过——”

“不过什么?”

“你前女友在我们家,睡着我的婚房,所以我今晚来和你挤一挤不过分吧?”他夹了一筷子小炒肉,点了点头,“你这厨艺,突飞猛进,不过还是比不上我,毕竟我,天赋异禀。”

秦知聿站在酒柜前挑酒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上下扫视他一眼,淡淡的瞥了眼他小腹的位置,轻嗤了一声。

空气突然沉寂了,隔了几秒,付清允重重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面目狰狞,“你他妈够了!”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他轻飘飘的把红酒倒在醒酒器里,趿拉着拖鞋做回桌前,“就是可怜了我们窈窈,大树挂了个保温杯。”

“操,一厘米的事你至于说十年吗?十六七岁的事,我现在都二十七了,肯定尺寸暴增。”他嘴里还塞着饭,口齿不怎么清晰,“听说长时间不做,时间会变短呢。”

十六七岁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张南和陈易东又混的很,几个年纪相仿的男生总会挑一个大人都上班的时间点,凑到一个房间里,慢慢学“知识”,口无遮拦的时候也会炫耀自己的资本。

秦知聿耸耸肩,面上表情很耐人寻味,意思就是咱们俩开裆裤的交情,你几寸我比你清楚。

饭后,落地窗前,付清允摇着手里颜色鲜红的酒液,轻轻抿了一口,单手插兜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怎么想的?”

“明年等着送红包。”

他淡淡答道,视线落向远处亮着光的灯塔,在得知她回来的那一刻,心里的大石头陡然落下,苦的发涩的日子开始变甜,从泥淖路里慢慢抽芽的树开始长出叶子,巷子里的槲寄生又慢慢开始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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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深了,舒窈实在是睡不着,想着她胸口上的伤疤一阵接一阵的心悸,她勾了勾阮雾的手,“我睡不着,你给我讲讲你在非洲的事,我不想听别人说,我想听你说。”

阮雾半分睡意都没有,认命的半坐起身子,一点点给她讲着这两年的事,从Mia带着她和老板砍价买下那颗欧泊石,到非洲成片的黄土沙漠,万物仿佛都在燃烧的高温,再到她轻描淡写的略过Mia的死和那个五岁的小姑娘。

她声音越来越小,隐隐透出哽咽,鼻音很重,“如果有人救rosine的话,她以后也是可以留长发的小姑娘。”

舒窈默不作声的从床边抽屉拿出火机和烟递给阮雾,她颤着手点燃,猩红的火光在黑暗的室内很压抑,像孤独飘零在海上的浮木望见了灯塔。

成片的密集烟雾垂在室内,她继续开口,“我没有和你联系的那半年,是我状态最差的时候,我有很长一段时间,连手术刀都不敢拿,恐惧枪声。如果不是小南哥来了,说不定我现在早就成了一捧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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