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答应过您不会再有下一次,可凡事总有意外,我也烦着呢。婆婆您行行好,再帮我一次。迟则肚子大起来,闹的天下皆知,我爹我娘,我哥哥嫂嫂怎么做人?”
闵婆默了半晌。
李纤凝前去挨蹭她,“婆婆……”
闵婆道:“再没有下次。”
“我知道。”
“我没跟小姐玩笑,此方药力凶猛,用它下一次两次胎还可,断断不能有第三次。否则日后再孕,容易滑胎,不得生养。”
“知道啦,您使唤素馨煎药吧。”李纤凝语气轻飘,丝毫没把闵婆的话放在心上。吩咐完回屋躺着去了。
至晚时分,素馨端来汤药。
“闵婆说了,连吃三天汤药,第四天上药浴。”
李纤凝点点头,接过素馨手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素馨见她这样痛快,满心的话要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一味的摇头叹气。李纤凝叫她别唉声叹气的惹她心烦,趁早弄一碟蜜饯给她吃,她这一阵儿嘴里苦的厉害。
素馨心里有话不吐不快,“小姐,您这样瞒着仇公子好吗?”
“不好。”李纤凝睨她,“你去告诉他呗。”
“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家为你好,你却拿话挤兑人家。难道我说的不是正理?”
“我烦着呢,你少说两句。”
“恕奴婢不会说话,小姐这烦纯属是自找的。”素馨说完,摔帘子去了。
“死蹄子,打量我素日担待你,愈发蹬鼻子上脸了?你摔谁呢?”
李纤凝歪在床上吼,“趁早把蜜饯端来,迟了剥你的皮!”
须臾,素馨端一碟蜜饯进来,气赌赌摔几上。转身便要走。
“站住!”李纤凝喊住她,“给我重新放,轻拿轻放。”
素馨照着李纤凝的吩咐,轻轻拿起,再轻轻放回去。这功夫仇璋走了进来。素馨看仇璋进来,抬脚去了。
仇璋讶道:“主仆两个这是又怎么了?”
李纤凝懒怠动弹,叫仇璋把蜜饯拿给她,嘴上自顾说道:“怪我平时太纵溺她,摆脸色给我瞧。但凡我是个软弱的主儿,还不把我踩脚底下欺负?”
素馨在外间听见,回道:“谁敢把小姐踩脚底下,只有你踩别人的份!凶的跟夜叉似的,哪点跟‘软弱’二字沾边?您倒是会扮软弱!”
“死丫头,看我不撕你的嘴!”
仇璋早已笑倒在榻上,见李纤凝动真格儿,忙按住她,“理她作甚,吃你的蜜饯。”拣起一颗乌梅喂到她嘴里。
两人凑在一起,哪有不亲昵的道理。素馨外间听到他们又缠磨到一处,渐渐往下流处去,恨李纤凝不爱惜自己,扬声道:“小姐身子不舒服,好歹轻些折腾。”
仇璋听见,停下动作,“你身子不豫?”
李纤凝恨素馨坏她好事,挣扎欲起,“小蹄子,今个儿非治你不可!”
仇璋哪容她起身,眼神渐渐严厉。
李纤凝刹那消亡了气焰,悻悻道:“她瞎说的,你看我这副身子骨,哪有半点儿不舒服?”
仇璋歪头看她,一个字不信。
李纤凝知骗不过,自暴自弃,“好吧好吧,是有一点儿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