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不安,然后还有种想要抱上去的冲动。
秦宿此时无暇关注其他,因为谢尽渊现在的情况,是自己造成的,所以他比谁都着急。
故而看了半响,没察觉到问题以后,他便收回手,准备再试最后一次,如果还不行,就带谢尽渊去医院。
但是因为之前‘失败’了三次,所以哪怕是秦宿,也觉得有些丢脸,是以这一回,他是悄悄念咒的。只不过即使无声,谢尽渊还是通过秦宿的一些细微表情,看出对方又再帮他解咒。
于是谢尽渊就一直盯着秦宿,直到对方没那么严肃的时候,他才配合着出了声:
“秦宿。”
此时他心里想的是,如果配合得当,那嗓子已经恢复的事,就可以借此瞒天过海,遮掩过去。
但秦宿听到他的话之后,顿时眸色暗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恢复的?”
刚才他虽然有默默念咒,但念到一半,感觉不是很行,就中途停了下来。
“刚才。”谢尽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一本正经地说。
秦宿不带一丝温度:“老实说。”
“……你第三回念咒的时候。”谢尽渊长这么大,几乎没有跟人低过头,但是这会,他看了眼秦宿垂落在左侧的手,然后便握了上去,“对不起。”
老老实实道歉。
秦宿一把抽出自己的手,“你先出去。”
他转身重新拿起放在笔架上的毛笔,没有再搭理谢尽渊。
谢尽渊那敢出去,他见秦宿开始画符,便态度极好的在旁,帮秦宿调配朱砂。
“浓度可以吗?”谢尽渊每次等秦宿画完一张符,便见缝插针的跟他说话。
但秦宿从来没回应过他。
谢尽渊没办法,只能继续在旁打杂,以示自己认错的态度,
就这样很快到了中午。
“咚咚咚——”王姨在外敲了三下门,“老板,秦宿,可以吃饭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尽量确保信息传达到位,也不会打扰到里面的人办事。
谢尽渊听到这话,暂时没开口,直到秦宿收笔,他才出声:
“秦宿,下去吃饭吧。”
妈的,这辈子没这么卑微过。
同样,秦宿这辈子也没被人这么戏耍过,故而他很罕见的生气了,但生气归生气,饭还是要吃的,所以他放下毛笔,从办公桌的另一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