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讲,这种佛连拜都不能拜,更别说供奉了。
“很厉害?”谢尽渊看秦宿刚才按电梯的手速,似乎很果断。
秦宿:“看对谁了。”
要是他爷爷的话,那就还行。
谢尽渊听出了一点言外之意,他不动声色的打探,“这个谁,指的是?”
近一年,国内稍微有点本事的术士,基本都被他找过了,但依然没能解决他父亲的问题。
秦宿脸不红心不跳的看了谢尽渊一眼:
“我。”
“……”
谢尽渊知道秦宿没说实话,但这时他也没有再问,因为电梯已经到了第8层——
“咔咔。”两扇沉重的电梯门再次缓缓拉开。
外面的走廊很静,没有一点声音。
“正常的吗?”谢尽渊迈出电梯前,很自然的问了一句。
秦宿嗯了一声,“在不正常的地方算正常。”
“……”谢尽渊原本迈出一半的脚又收了回来,“那到底能不能走?”
“能啊,当然能。”
秦宿说完还没等对方反应,便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谢尽渊:“……”
有那么一秒,真想把修养丢了。
晚上十点。
走廊尽头响起‘嘎吱‘一声,租房的房门被推开,秦宿打开客厅的灯,在右手边的柜子里,拿了一个大的塑料袋给谢尽渊:
“脏衣服放外面,不要带进来。”
秦宿一边交代,一边把屋内显眼的地方扫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方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谢尽渊被突然照射过来的灯光刺得眯了一下眼,“你别太离谱。”
即便是他最落魄的时候,那些人各种背后搞鬼,也没人像秦宿一样,当面嫌弃他。
“那你自己选,是等会搞卫生,还是现在把衣服放外面。”秦宿不是一个内耗的人,所以能为难别人的事,均都不会委屈自己。
谢尽渊脸色难看,“这是门口。”
并且前后左边都有人住。
“你脱个外套有什么好怕的。”秦宿说到底,还是看准了对方讲规矩。
要是谢尽渊的危险系数很高,他也不敢对对方有这么多要求。
谢尽渊看着已然转身去了厨房洗手的秦宿,心中有一撮火苗在烧,真的很生气。
但来都来了……他冷冷扫一眼室内,没理由什么收获都没有,又灰溜溜的回去。
故而谢尽渊也是能屈能伸,他抬手一下脱掉了身上的黑色外套。
“你这么不会做人,应该没人愿意跟你接触吧?”
一般情况下,谢尽渊都不是一个容易顺着对方思路走的人。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具备独立思考能力的谈判高手。所以当他依照对方的话,把外套塞进塑料袋里的时候,谢尽渊方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完全是在跟着秦宿的思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