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觉得这两天的经历如梦似幻。
方樾川竟然还喜欢她,她竟然和方樾川变成了这种离谱的关系……好荒谬啊,这以后可怎么办。
啧,烦死了。
时鸢正出神,听见卧室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方樾川穿着浴袍走了进来。
她心想果然啊,大半夜卧室里出现个男人,真是一种陌生而奇妙的事。
方樾川坐到床边,看着她问:“现在关灯吗?”
现在这种情况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时鸢十分疲惫,闭眼极轻的“嗯”了一声。
方樾川把灯关上,房间瞬间黑了下来。
时鸢感觉到身旁的床垫微微下陷,就知道方樾川睡下了。
她习惯性的侧身,给自己找了个背对方樾川的舒服睡姿。
但下一秒,方樾川长臂一挥,直接给她翻了个身,把她揽进了怀里。
时鸢的眼睛现在已经有点习惯黑暗,能看见黑暗中方樾川隐隐的身形,抬头看着他问:“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离我太远了,”方樾川说着低头在时鸢唇上吻了吻,又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说,“晚安。”
“……”
时鸢睡觉喜欢埋在被子里,以前两人交往的时候,她就经常埋在方樾川怀里睡。
尤其是天冷的时候,方樾川的怀里总是暖的,特别舒服。
现在的情况和当初谈恋爱一模一样,时鸢都困惑,他们这和谈了有什么区别。
黑暗中,时鸢轻声开口:“方樾川,你什么时候把我们分手的消息公布出去?”
“……”方樾川过了很久才说,“我近几天会很忙,等出差回来再说。”
时鸢:“哦。”
你身上好烫
“时鸢。”
混混沉沉中时鸢听见有人好像在叫自己,可眼皮困得像要黏在一块,根本睁不开,只能闭着眼“嗯”了一声。
“你身上好烫,现在感觉怎么样?”大半夜的,方樾川觉得怀里越来越烫,直接吓醒了。
时鸢半听半走神的回:“困。”
方樾川想起昨晚给时鸢泡了冷水,眉头紧皱,担心她烧糊涂,赶紧给张涧打电话。
等张涧开车来的间隙,又给时鸢换了暖和的衣服,三人大半夜匆匆忙忙赶去医院挂急诊。
前后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凌晨两点钟才在医院挂上药水。
期间时鸢一直困得睁不开眼,半靠在方樾川怀里睡觉,方樾川都快担心死了。
“方总,医生说时小姐是因为着凉引发高热,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张涧出来的着急,身上穿着随手拿的休闲服,而方樾川直接穿的睡衣拖鞋,真是各有各的慌乱。
方樾川看着时鸢还有些泛红的脸,对张涧说:“辛苦你跑一趟,明天的航班先改到晚上,车钥匙给我,你回去休息吧。”
“好的。”张涧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留下车钥匙就离开了。
这个时间输液大厅里的人没有白天多,每一个病人都沉默又颓丧,有种让人不舒适的沉闷。
来往工作人员的小声议论和行动,也让本就睡眠不足的人心情愈加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