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尼玛的!老子让你带的野草馒头怎么没带!”
一男子的吼叫声引起周围人的注意,那是一身材魁梧的官兵,他的妻子娇小,此刻瘫倒在地上不断的哭泣。
“那野草,那野草不是这个季节生长的,夫君别生气,我已经做了精肉包子,你……”
话未说话,那男子一耳光便抽了过去!
女子被重重打倒在地,鼻腔不断流出鲜血。
她却只是哭着,求那男人原谅。
“老子是去打仗!去保家卫国!想吃点什么都吃不到,要你他妈的有什么用!”
战争前的气氛总是让人极其紧张,男人一把抓过女人的衣襟便要抡拳。
苏妙卿手指动了动,抬眼看向江沅:
“夫君不去救她吗?”
江沅摇摇头:
“现在战争在即,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且这是人家的家务事,那女子都没求救,我们管这个做什么。”
苏妙卿假意乖巧点头,心中却止不住的笑。
是了,江沅便是这种男人。
她转动手里的袖剑,方想出手,只听砰一声,那男子哀嚎一声,扑通便跪在了地上!
一股凌冽的风中冷气,夹杂着淡淡兰花香弥漫在了战场。
“既然那么喜欢吃野草馒头,那你就留在这里种野草吧。”
就像是山泉水敲打岩石一般的悦耳,带着几丝玩世不恭,谢湛不知道何时出现,那脚还踩在男人的小腿之上。
他一身雪裘披肩,那白色的绒毛更衬他肤如脂玉。
披肩下方,是精亮的铸钢铠甲。
远山高岱的眉峰微微轻挑,那狭长的凤眼带一丝慵懒,而眸中的星点更显得他神采不凡。
阖下的睫毛如这冬日两只展翅的蝴蝶,他就那么懒懒的站着,周身气势却压的人喘不过起来。
人人都说,谢小侯爷是这大丹京城中的一抹绝色。
亮如星辰,美若牡丹。
偏生性子又生的随意,倒不知惹了京中多少少女的心中花。
苏妙卿第一次见,便有些怔住了。
她觉得,传闻还是,收敛了。
“将军!将军!”
那男子哀嚎一声:
“我只是,只是……将军饶了我……”
“正如我所说。”
在一片惊呼声中,谢湛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
“若是连妻子都不能好好保护,何谈保护家国。”
“想吃野草包子,那就在这里种野草,战争归来之时,我至少要看到十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