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可不能是个废物才好玩呀。
“不需要,南城我比你还熟悉。”
少女撇了撇嘴,口袋里那一张纸烫得她有些不自在。
“罢了,本小姐今日不想跟你计较,哼。”
小姑娘气性还挺大。
不过倒是挺合他心意。
“我书房里有《山海经》,要看吗?”
《山海经》可是稀罕物,里面的神兽野兽瑰丽多变,上古地名星罗棋布,这对于沈舒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
少女左手撑着下巴,苦做冥思苦想的样子,半响才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沈舒可不是什么容易被欺骗的小姑娘。”
秦宴也不说话,倒是拿着扫帚上来的文嫂,不满看了沈舒一眼,低晦道:“灾星。”
沈舒耳子灵,听到这话也不恼怒,对着秦宴甜甜说道:“宴哥哥,我现在就要去看《山海经》,明早儿别忘了叫我早点起床,我还得给先生们留下一个好印象呢。”
女儿家的娇态让她表现得淋漓尽致,许是不怎么舒气,沈舒踮起脚尖比试了一下自己和秦宴的身高,懊恼垂下了脑袋。
微卷的西洋发筒抖动了一下,沈舒大着胆子捏着秦宴的梨窝。
“沈舒,谁借你的胆子?”
秦宴将她的手拿来,怀里的烤红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的手中。
“谢谢宴哥哥,真甜。”
初见秦宴那一天,她想到了不知名的文学爱好者写下的一句话:
我不知此程有无他相伴,但点滴恩惠够我回忆终生,哪怕,他立高山之上,忘却了我这一株依他生存的野草,但我还是仰慕着伟岸的他。
当时,沈舒只觉得写下这段话都人真是够矫情的何必如此自贱自己。等到她近距离观摩秦宴的时候,发现这个小男人长得可真是绝色,被他养着也不亏。
秦宴不知在想些什么,盯着她手中的烤红薯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烤红薯皮上附着一些土灰,不鲜红,却也曾热烈过,轻轻一吹,落下一地少年的情愫。
“沈舒,我说过,不养废物,你得证明自己有价值。”
话放嘴里总是容易变了一个味道。
收拾地上花瓶碎片完毕的文嫂,不适当插了一嘴:“少帅,这个花瓶是国外买回来,珍贵着呢,现下……”
“我的沈大小姐喜欢摔,就多买一些回来,秦家又不是养不起。”
秦宴这声口气可真大,沈舒一摔就是两百银圆,足够普通人家吃一辈子了。
沈舒脱下自己的帆布鞋,从里面拿出白玉形状的东西,白玉细腻光洁,一看就是好玉佩。
“也不知这玩意能当多少钱?宴哥哥可得替我保管好了,没准今后会是我的嫁妆呢。”沈舒神气哼哼。
把玉佩藏在鞋底,她是怎么保证玉佩无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