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一定会好好守护雷家!”雷通白对着雷既明的棺材发誓,面容坚毅,恍若一瞬间褪去了青涩。
这样的雷通白,让雷通文有了一丝危机感。
“义母,沈家事务繁多,我想和新冬回去处理处理。”
“我记得,父亲给他取名叫怀麟,沈小姐,如今我父尸骨未寒,按照孝期,雷家儿女应该守孝三年。”
沈舒听了雷通文的话,不怒反笑:“什么时候留过洋的雷家大少爷也开始在乎那些封建陋习了?听着,新冬是我的人,纵使是我今日结婚,你们家的悲喜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沈舒失态了,为了一个新冬她失去了仪态。
秦宴心弦乱起,他的大小姐在维护他哎,他下意识躲在了沈舒身后。女子的馨香让他绷紧了整个身子。
沈舒,真是一个妖精!
“沈舒,你最好不要太过分了!”雷通文怒极,脸上的淤青那可是真拳头打上去,一怒将他整个面皮拉扯了一遍,疼痛慢慢潜入骨髓。
沈舒毫不畏惧,人不过终归一死,反正她后继有人,怕什么。
“雷少爷如此生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雷少爷看上了我,要抢亲呢。”
沈舒总有一种能把人气死的本事,以前是,现在也是。
雷通文第一次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因为沈舒的脸皮丝毫没有留在脸上。
一个姑娘家家,竟然说出了抢亲的话来,弄得他倒是想真心实行了一番。
沈舒顾不上雷通文脸上的神情变化,鼻青脸肿也没有什么好观察。
她似一阵清风恰好路过他,又踏上她自己的旅程。想到这里,雷通文莫名生起了一股愠怒。
雷通白将陈静秋扶到一边,用探究的眼神看了一眼雷通文。
沈舒挽着秦宴消失在雷家。
沈舒上了车,后座是一张笑脸。
“说吧,你想要干什么?”
“嘻嘻,没想干什么。”徐辅宁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目光落在了秦宴的身上。
“他现在是自己人,可以说。”沈舒一边开着车,一边对徐辅宁说道。
“方才我拆除了一颗炸弹,千本干的。”
千本奈子竟然在她的车子上安装了炸弹。
“有进步。”沈舒朝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秦宴看到这一幕,心头的疑虑消失了,不禁感慨共产党的相处模式就是和谐,不像国民党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或许这就是信任吧,因为信任自己的同志,所以相处起来才会舒心。
“那我可说了啊,有个姑娘跟我同名同姓,是个富家千金,不过呢在五年前被人暗杀了,那姑娘给过我一个馒头,总想着上雷家讨个公道,三天前我找到了雷家地契,正好赶上雷既明的丧礼,这不来了,机会嘛,总是不能放过啲。”徐辅宁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馒头,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