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总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摸向枪,说明这是他使用地最顺手的武器。
再观察林磷握抢的姿势,以及听到指令后迅速服从的板正态度……
危阳泽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出结论。
【这家伙以前是警察,之类。】
没错。
正是这样。
【我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不是随便博取同情、或者指望一个区区二级的员工将消息汇报给总部。而是因为,我觉得这家伙的武力值有可能会帮到我而已。】
他对那个怪物,化为脓水之前,说的一切都感兴趣。
教学楼已经近在咫尺。
即使是没有一级的判断力,也能感觉到浓郁的异常气息。
危阳泽冷眼看着,林磷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项链,靠在自己额头上。
这是类似于祷告的动作。
【第三阶段】的【感染源】很难处理。
死亡是司空见惯的事。
只要不耽误任务流程,那么留遗言的时间还是稍微给三分钟。
“那是什么。”危阳泽开口。
林磷放下了项链,在手心细细摩挲。
“你重要的人?”
仔细一看,发现边缘粗糙。
不像是女性佩戴的装饰,里面有一张纸,贴着名字。
“不是……什么人。”
林磷停顿了一下,愤恨地说道,“这是我曾经的搭档,她叫做玛丽莲,是一只三岁的德牧。因为她,我才在这里工作——我这辈子,最恶心的就是虐待动物的人。”
【是警犬吧。】
危阳泽:“我明白了。”
管控局死亡率这么高,每个加入这里的人,都有自己坚定不移的那个原因。
他没有探究。
林磷收回了项链。
两人已经踏上了教学楼的台阶。
在寂静的黑暗里,本来应该一片寂静,却传来了打游戏的嘟嘟声。
危阳泽顺着台阶望去。
在微光之中,有一个学生正在低头打游戏,幽幽的光照在了他的脸上。
【怎么会有人在这里。】
他没有从对方身上感觉到感染的气息。
顺着手机看去,正连着充电器,而插头则消失在了楼梯道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