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婆媳莫不是有死仇,人都在衙门里了,还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打骂。
去清水塘的衙役在第二日周县令升堂前,回来了。
“大人,属下们打探到了一个有些难以启齿的事。
王赖子媳妇林氏在家经常挨王赖子打骂,王满仓和林氏似乎有些不对劲。”
周县令原本严肃的脸色,更加严肃了,“你仔细道来。”
“听旁边的邻居说,王满仓对待这个小儿媳妇特别好,王满仓对待其他几个儿媳妇都是不闻不问的。
只有这个小儿媳妇,只要李氏一说林氏,王满仓就会来拉架,通常都是李氏被骂。”
周县令捋了捋胡须,“这么说来,李氏讨厌这个林氏就说的通了。”
“可有问过王满仓为何对林氏这般不同?”
“听说,林氏是王满仓做主给王赖子娶的媳妇,当时可是花了五两银子做聘礼。”
乡下人家娶妻,五两银子做聘礼算很不错了。
另一个衙役犹豫着,补充道:“大人,属下打听到,王满仓和林氏两人曾草垛里私混,只是到底是一个村的人,那人并没有大肆宣扬。”
周县令的目光立马看向了那个衙役,“有人瞧见了?”
“是,在王赖子出事前几日,王家还爆了一次剧烈地争吵,当时村里不少人都有些好奇是出了什么事,王家缄口不言。”
“莫不是王满仓和儿媳妇林氏扒灰的事,被王赖子知晓了?”
案子有了新的线索,周县令继续问,“若是如此,王满仓其他几个儿子儿媳妇能不知道一点儿?”
“王家一直没个男丁,王满仓可能急了,他可是生了五个儿子,偏偏几个儿子都没生出儿子来。”
“你去把师爷叫来。”
周县令和师爷嘀咕了好一阵,周县令分别审问王满仓几人。
“林氏,王赖子是不是你下手害死的?!因为他现了你和王满仓的奸情。”
林氏听到周县令的话,先是眼神快闪躲了一下,随后手紧紧攥着衣摆。
“大人冤枉啊,小妇人和公爹清清白白的,我家当家的就是意外去了,大人冤枉啊……”
周县令一直观察着林氏的动作,知晓她没有说实话。
“林氏,你休要狡辩,本官若没有证据,安会如此问你?!再不说实话,就大刑伺候!”
林氏咬了咬牙,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直言自己没有做。
周县令不耐烦了,直接厉声吩咐一旁的衙役,将林氏带下去行刑。
林氏只是一个弱女子,压根受不住刑,没一会儿就招认了。
“早这样,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你详细说说,你做了什么?”
林氏浑身颤抖着,“大人,王满仓他就是一个畜牲,他趁王赖子不在家,就摸进了我房里,玷污了妾身的清白。
妾身想以死谢罪,他却用妾身的囡囡要要挟妾身。
要是妾身敢说出去,就把囡囡给卖了,妾身一个弱女子,求告无门。
王赖子因着妾身只生了一个闺女,对妾身非打即骂,又时常和一群狐朋狗友醉生梦死,压根不管我们娘俩的死活。
就这样妾身被迫和王满仓媾和,要不是为了囡囡,妾身早就死了。
王满仓平时很小心,只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那日王赖子早课一些回家,撞破了我们的奸情,把家里闹了一个人仰马翻。
最后还是被王满仓压了下来,从那天开始王赖子就不停地打妾身,妾身真的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