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表情转变成了极度的难以置信和委屈。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余家安脸上又多了一点崩溃之色。
怀聿无比冷静地看着余家安演戏。
挺好。
演得越投入,潘尹川会越觉得恶心吧?
“我,我真的没想到……”余家安崩溃地抓了抓头发,又往前两步,然后无比急切地朝潘尹川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一下。
“你、你受伤了吗?他伤害到你了吗?”余家安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他失态地愤怒地大吼,“他只会害人!我早该知道的!”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余家安痛苦地跪倒在了潘尹川面前。
潘尹川:“……”
他现在觉得怀聿可能真没说错。
余家安的确不能用正常人的脑回路来推测。
望着他这番表演,潘尹川倒也说不上什么失望,就是觉得荒谬。
无比的荒谬。
久久等不到潘尹川的回应,余家安恐惧地抬起头,惨声问:“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恨我?”
怀聿眸光一暗,捏了下潘尹川的手腕。
像他这样的人……恨他,不是反而让他高兴吗?
“我不恨你。”潘尹川摇了摇头。
怀聿闻声,嘴角微弯。
这四个字果然对余家安的打击更大,他一下僵在那里,连接下来的反应都忘了。
这还不算完。
这时候潘尹川还做了个更让余家安受不了的举动。
他转头看了一眼怀聿的脸色,然后才开口说:“你起来吧,站在这里说也不像样。”
是啊。这样的事不适合在这里说……我们也不适合听啊!
中校颇为赞同,然后赶紧朝副官使了个眼色。
副官立即冲上前,将余家安从地上扶了起来。
几分钟后。
他们又回到了玻璃大厅,只是其余闲杂人等都被屏退了,在场的除了中校和他的副官,就是怀聿的保镖。
余家安现在就像是落进笼子的困兽。
他倒并不惊慌。
他的脑子里只是挤满了各种各样激烈的情绪。是愤恨,是嫉妒,是想要寝其皮啖其肉……是巨大的难以接受。
“您是怀先生吧?”余家安浑浑噩噩抬起头,先看向了怀聿,“在怀先生面前失礼了,请怀先生见谅,只是我和您身边这位是故旧好友,我们还有些事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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