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离开,但是,手被他抓住,他轻轻一用力,她便跌坐到他腿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撬开她紧抿的唇,轻笑,“生气了?”
“没有。”只是才畅快的心又堵得慌。
“连生气都这么闷。”他用手抬起她的脸,细细盯着瞧,“不生气,这嘴能抿成这样?”
“爷说的是,妾身是生气了,爷不是说过,爷提起别的女子的时候妾身要生气吗?”
她知道,这不是假装,她是真的生气了,从来不被轻易撩起的情绪,因他忽高忽低,忽上忽下。
顾玦神色微沉,随即笑了,“是否爷让你做什么都愿意做?”
“在为妻本分内,在妾身力所能及内。”再说了,他要她做什么,她何曾有过拒绝的余地了?
凤眸闪过一丝幽光,“你能做到的。”
她心惊胆颤,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清眸平静地看向他,试探地问,“爷要妾身做什么?”
“明日告诉你,先回去用膳。”他放开她,起身,瞥了眼玩得有些脏的小雪球,皱眉,“千绝,把它处理干净。”
说完,将她的手攥过去暖手,顺便牵着她离开。
黑夜里,有人牵着手走,心就变得很安定。
霍靖见可以打扰了,便恭敬地上前躬身询问,“请问爷要在哪儿用晚膳?”
“采悠阁。”他不假思索地说。
她怔了一下,他好像意料到她会抬头,俊美的脸很适时地侧过来,凤眸直直对上她带着疑问的目光。
他勾唇,“干净了?”
“嗯?”她又怔住,在他的目光越来越往下移时,赫然明白过来,脸蛋酡红,低下头,低如蚊呐,“还没……”
他忽然俯首,轻贴着她的发顶,低声说,“爷在想,若是你方才的喊声用在爷身下会如何?”
风挽裳羞得直接推开他,转身走开。
“胆子大了,连爷都敢抛下了?”身后传来他慢悠悠的声音。
她连忙停下脚步,低头等他。
他满意地走过来,还不愿放过她,俯在她耳边说,“又不是没喊过,那夜在司礼监……”
“爷能否正经些?”她有些恼羞成怒了,那一次,她的确敌不过他的手段,但也没他说的那般夸张,她甚至都没喊出声。
“不能。”他直接回她两个字。
看到她忍无可忍的样子,他嘴角的笑弧一再加深。
“……”她彻底无语。
※
翌日,寅时过,他起来入宫上朝,她也跟着起床为他更衣。
在她躬身送他出门时,他从万千绝手里扔了一套太监服给她,“换上。”
她看着手里的衣裳,顿时傻眼,“爷,这是……”
“他能带你行商,爷就能带你做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