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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晚,朱青在家里碰上小叔子。
有些免不得的尴尬。尤其是冯镜衡明显的不大热络。
虞小年看在眼里,不由着他们叔嫂声张起来,喊朱青,“家家那个头发,你快去吧,怎么弄她都不满意。这才六岁的疙瘩,将来十六二十六,不是谁都伺候不起的大小姐!啊!”
杭天跟虞老板说笑,“您孙女本来就是毫无疑问的大小姐啊。”
“就属你小杭天嘴甜!这么甜,怎么还找不到老婆的!”
朱青在边上给家家梳辫子,附和婆婆,“现在小姑娘也未必喜欢嘴甜的呢,要长得好看,没嘴巴的。”
虞小年糊涂得很,“不长嘴的哪里好了。找他干什么,嫌自己不够舒坦是不是!”
全程冯镜衡由着她们婆媳难得的破冰。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他吃过早饭,自行起身,与老头交代,书房等他,和他聊点事。
爷俩关起门来,谁都听不到他们谈的什么。
只见冯镜衡再出来的时候,面色如常,他说上楼倒个觉,晚上还有事。
也交代杭天回去休息吧,下午帮他去接人。
杭天领命就预备回头了,虞小年看在眼里,才要问小杭天,老二下午接谁。
杭天装糊涂,说冯总还没告诉他呢。
而书房那头,案前的冯钊明一言不发,烟烧得那里头没人敢进。
老二回来不是来低头的,相反,是来梗脖子的。
他只是要老头明白,他得他应得的那份。且非他不可。
另外,汪春申的事,他没有过去。他也必须声明,他绝不是为了女人才这么晕头转向的。
今朝,你利用汪春申;不代表他日,我不会把他咬死。
这里头,谁都不无辜。
只能说,原本冯镜衡该算个绝对正确的。他为了家族利益,硬生生地落得下乘了。
老二出书房前最后的话:
汪春申先前托付我,只有我答应帮他教养儿子,他的遗产继承才会对盛稀生效。今天落到这个局面,冯家又要二道利用人家,我也不好舔着脸袖手旁观。他遗嘱不遗嘱我不管他,我会叫律师起草一份协议,算作增补。他儿子直到二十二岁之前的一应开销,皆由我来承担。至于他们父子的瓜葛,外人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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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今天一早就给秦主任买了杯燕麦低因拿铁,多一个shot。
理由是,她想用半天年假换两个小时事假。
秦主任知道今天什么日子,未婚的姑娘们,一个个都花枝招展得很。男人对女性审美,最直观的其实不是视觉,而是嗅觉。秦主任只觉得今天工位间里,香得要人命。
花香,香水香,连同有人想请假的甜言蜜语香。
这里头,没想到的是,不能免俗的还有栗清圆。
集团的规矩,对于女性额外的福利假,只有三八妇女节。秦主任老父亲的嘴脸,呷一口全然服帖他口味的咖啡,“明明个劳燕分飞的苦情日子,愣是被商家打造成了个明晃晃花钱的割韭菜的日子。她们往里头跳也就罢了,怎么你也跟着上头了呀!啊!”
栗清圆揉揉眉心,略微尴尬。只是小声强调,“就……两个小时,老板。”
秦主任眉毛略掀,“行了,你都把你那位的车子开进来了。路董见到他家老头子都得让几分颜面的。我还能说什么。”秦主任道,这有钱人家的公子就是了不得,他那车子上的两块车窗帘,能抵得上有些大厂员工干上一年,谁能信!
栗清圆听秦主任这样说,才有点后悔她开了冯镜衡的车子,或者,那个家伙该不会就是这么算计着的吧。
赶鸭子上架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保证不影响今天的工作进程,且随时可以call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