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殷听完丞相杨愔的想法后,心下稍安。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召见了心腹近臣,共商此事,最好能把二王都调离京都,让他们二人一个在南,任江州刺史。一个在北,任定州刺史。只有这样,高殷方觉得最为稳妥。
不然,他始终觉得自己内心惶恐不安。否则,身下的龙椅定是坐不稳妥,皇位将会不保!
心腹近臣里,必然是有托孤大臣平西王高归彦在内的。
还有他的东宫旧臣。
高殷又命心腹太监以探病为名,前往段府秘约段韶来商榷此事。
被段韶以身体抱恙为由,没有前来。
几人商量来商量去,决计于后日小朝会上颁布此事,让他二人即刻上任。
心怀二心的高归彦,自然是命心腹把密谈商榷之事透露给高演与高湛。
二人听后,并未恼怒,而是带着高归彦的心腹去见了太皇太后娄昭君。
娄昭君听说高殷与杨愔还有夺权禁锢她之心,把后宫之权移交于皇太后李祖娥。
心中怒气升腾!
骂道:“尔敢!哀家即便双手奉上这泼天的权力,那李氏汉妇也没有那能力执掌!
高殷那废物尽听馋言,数亲还能有我这个祖母和他的叔叔们亲?
那帮子谄媚小人无非觉得他年少可欺,好拿捏,以求稳固官位。
也不细想想,这到底是谁家的江山?
哀家即能让他坐上皇位的权力,也能废掉他这个新君!”
二王一见母后动怒,心中大喜。
“母后息怒,儿臣们外派为刺史也没什么不可,只要是能为大齐江山效力,在哪里都一样。只是……”
说到这里,高演上前一步给娄昭君捏起了双肩与脖颈,力道不急不重,轻柔舒适,使得娄昭君十分舒服。
高湛见状,也不能失去表现的机会,立马蹲下身来为娄昭君捏脚脖子捶腿,动作也是十分轻柔,力道正好。
不仅表现出兄友弟恭,还表现了母慈子孝的一幕。
看到母后十分享受的表情,于是高演接着未说完的话题道:“儿臣也不是不能接受这外派下调江州,只是儿臣日后再不能如此近前侍奉母后欢心尽孝膝前,儿臣就觉得…”
“是啊!是啊!儿臣亦如六哥一样的想法!”
高湛未等高演说完,立马说道。
娄昭君听罢,凤颜悦色,“还是演儿和湛儿最为孝顺,也不枉母后最是疼爱你们二人!
来人,拿哀家的令牌,去司徒府去请哀家的外甥,段大将军来觐见哀家,就说哀家身体不适,想见他。”
段韶可以拒见皇上,但不能拒见自己的姨母太皇太后娄昭君。
他坐上一辆普通马车,上面没有标志,低调进入皇城。
寿安宫。
段韶被小太监引进殿内。
段韶给娄昭君见礼落座,有宫人上茶。
娄昭君说:“孝先啊,身体抱恙,可有好转?”
段韶回:“都是陈年旧疾复,偶尔头疼,歇一歇还好,也无大碍!”
“嗯。毕竟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平日里是要多注意一下身体。
这大齐的江山,尤其是晋阳,可是我高家的根基,你可要守好了!”
坐在主位上的娄昭君满怀慈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