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被刚刚细微的触碰弄得浑身一颤,不自觉的喉结滚动,贺玄卿的指尖好像带着火。
贺玄卿把害羞的人紧紧拥在怀里,埋头在他的颈间,“我的阿晏要一直带着为夫送的定情信物才行。”
景晏心头一颤。
他说话时,微凉的唇贴着景晏滑腻的皮肤,有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贺玄卿闻着自家王妃身上沐浴后淡淡的幽香,闷声说:“阿晏,无论如何你都要答应我,绝不离开我。你身后有我、更有草原几十万铁骑,没什么能难倒你。”
景晏不知自家狼王为什么忽然说这些,但听到“不离开他”心中还是抽痛了一下,可能贺玄卿真的对自己动了心吧,他宁愿相信眼前这人对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景晏抬手抱住他低声回应,“不离开,永远不离开。
恐惧上
贺玄卿回来时,看到下人们正忙碌的把各色礼品装入大红色的礼箱内,似是要送出门。
他以为景晏又要给顾修鸣送东西,随口问道:“这么大阵仗是要送去谁家?”
王二恭敬回道:“回主子,这是要送去老天师的道观的。”
贺玄卿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就径直去了内院,他深知景晏从不信鬼怪之说,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推开房门的狼王看到景晏坐在窗旁的桌上写字,只是那窗户半开着,让他不仅皱眉。
贺玄卿走过去关上窗,佯装生气道:“我的小祖宗知不知道什么叫倒春寒?冷风吹得你起了热,喊冷的时候别往我怀里钻。”
景晏嗔怪他,“哪里就这样娇弱了?以前在宫里这个时候内务局早就不给炭了,冰凉的屋子我不是也好好的?反倒是与你成亲以后,愈发矫情了,你到现在还让人烧着地笼,这是让我过夏天吗?”
宫里规定每年的地笼可以烧到三月初,现在才二月中旬,景晏那里就没了取暖炭火,这肯定还是他省简的结果,他在宫里度日的艰难可见一斑。
贺玄卿没说话,只是用自己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摩挲景晏好看的唇,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连,一寸一寸的描绘他的美好。
“以前,我的阿晏受苦了,应该让你早点嫁与我的,也少受些苦。”
景晏轻轻推了他一下,和人拉开点距离才放下笔,小心的将刚写好的洒金筏放在一旁才站起身。
“阿晏写什么呢,这么宝贝,还怕弄脏了。”
景晏搂着贺玄卿的腰仰头看着他,借着自己的劲儿想把人往后推,不让他看到上面的内容,哪成想狼王像山一样岿然不动,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像只好奇的巨型犬,非要凑到跟前一探究竟。
景晏直到拗不过他,只得悻悻道:“是给老天师的拜帖。”
“拜帖,我的阿晏是要求什么?”贺玄卿看着一脸认真的人忍不住逗弄,用自己有些凉意的脸去贴景晏的脸颊,在人耳旁轻声说:“求子?那不如找贺天师。”
景晏当即明白他说的“贺天师”是谁,自己羞红了脸,只能闷声说:“堂堂狼王怎的没个正行。”
贺玄卿一听他不上钩,有些负气的说:“那是为什么?难不成要去那里和哪个野汉子偷情不成?你要是敢,我就把你锁在屋里,一窝接一窝的生!”
“愈发离谱了。”景晏松开他想走,他觉得自己眼前这人就是个没长成的、只会胡诌的小狼,哪里是威风凛凛、令人闻风丧胆的狼王。
他不是没有想过让景晏怀孕,如果他有了身子就算不顾念他也会顾念孩子,如比便不会像上一世那样轻易自杀、更不会离开他。
可云莱这小道士什么却说景晏的时机并未到,现在强行怀孕会给身体带来伤害,况且从中原回草原遥遥无期,这里又危机四伏,现在恐怕不是受孕的好时机。
贺玄卿把人重新箍在怀里,垂眸盯着他,一字一句认真的说:“不许走。我不想让你去任何地方、见任何人,只想让你属于我。我能保护你,一定能。”
他说这番话时,又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心里都皱成了一团,不自觉的语气里带着孩子般的急迫。
他已经让陆信去查了,他要把那天的人都查一遍,祝一也着手在宫内打探,看看皇后到底要做什么!
景晏觉得他的眼神中的情绪复杂的很,有说不出的痛、依恋和不舍,但自己又没办法帮他解决。他以为是贺玄卿想去找那簪子的主人又舍不下他。
他不想贺玄卿难过,只是温柔的回望着他点了点头。他说的自己都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最近不仅总怕自己离开他,还经常说一些浑话。
他忍不住问贺玄卿道:“夫君,你没发现你最近总是说奇怪的话?”
贺玄卿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景晏缩了缩脖子,小声说:“就是想请老天师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贺玄卿觉得自己的宝贝实在是太可爱了,笑问道:“不干净的东西什么?缠着我?”
景晏微微皱眉,认真的点点头。
贺玄卿忍不住将他的下唇含住,边吻边咬,含糊的说:“能缠着我的只有一个……”
“嗯……什么?”景晏当了真,别开脸拒绝他的索吻,想推开他让人好好说话。
贺玄卿顺势吻在他白皙的脖颈间,因为挣扎,景晏衣领深处暧昧的痕迹悄悄露出头,好像在邀请人重新留下痕迹。
他眸色深沉的盯着那处已经淡了颜色,附身轻咬住景晏的一块皮肉,声音蛊惑的说:“你啊……”
景晏听了他的话呼吸瞬间乱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抱起来丢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