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洗完澡,躺在床上发呆。
她不久前又跟人骂了一架。
旧时代的筒子楼,卫生间和浴室都是公用的。
她刚开始还很排斥,几天下来也渐渐适应了。
但就在刚刚她去洗澡的时候,碰到了和原主有过过节的军嫂周玲玲。
今天在和纪连齐母亲干架的时候就有人提起过这个人,没想到晚上去洗个澡就碰到了。
周玲玲的丈夫王飞长得不错,在对纪连齐下手之前,原主曾经背地里也勾搭过他,但是没能得手。
从那以后,叶莺的名声在大院里就臭了。
军嫂们都纷纷开始看严自己的男人,不是担心自家男人看上又丑又胖的叶莺,而是担心自家男人被她染指。
事发的那天周玲玲将叶莺的事迹写成大字报贴在公示栏后,她们两人的梁子就因此结下了。
而叶莺今天很不幸地碰到了她,免不了被她又是一顿冷嘲热讽。
这一出接一出的,把叶莺整得都快自闭了。
难道她的功德在现代都给笑没了吗?竟让她来替原主受白眼,挨刀子。
叶莺越想越郁闷,无比地想念二十一世纪。
纪连齐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合上门的那一刹那,把叶莺的瞌睡虫给赶跑了。
“给你。”
一根没有包装的老冰棍忽然递到眼前。
这男人居然会给自己买冰棍?
见叶莺不动,纪连齐把冰棍放近了些:“快拿着,要化了。”
原主因为有一次吃了来路不明、不干净的冰棍,拉了几天几夜的肚子,从此以后再也不吃冰棍。
所以,她该吃吗?
叶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过冰棍,瞟了一眼纪连齐:“上哪搞来的?”
“院儿里买的。”
叶莺吃了一口,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
“这多少钱一根?”
纪连齐以为她在没话找话,没理她,她这么大个人,不可能没吃过冰棍。
“快告诉我啊,冰棍外面都咋卖的啊?”叶莺是真诚的在发问。
她一个纯纯的95后,真的不太了解这个年代的物价。
“三分钱。”
“卧槽,三分钱,才卖这么便宜啊?那别的口味呢?”
“五分,八分,一两毛都有。”
叶莺在知道了冰棍的价钱后,心里大概就有了底。
她打算抽空出去转悠转悠,了解一下市场行情,准备要大干一番事业,争取早日成为万元户。
现在是1986年了,个体户已经满大街跑了,人人都可以当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