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又是抖着身子苦着脸跪在地上,颤巍巍的一片一片捡地上的花瓶渣子。尖细阴柔的声音带了颤音,显得倒是……让人有些心疼。
“公主呀!这两个都是锦衣卫上好的苗子,刚劲有力身板子好,就连相貌也是说一不二,可不比那张相家的小白公子差呀!!!”
“哼,就凭他们,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也敢说是雷厉风行的锦衣卫,也真不怕丢了锦衣卫的脸,我看就是两个小太监,啪!”
角落里一件通体透白的梅瓶……倒下了。
“公主,公主这是嫌弃太监了?想当年净身入宫,少说也有四十载,公主可是老奴一把屎一把尿看着长大的,可如今,人老了,便被说成是不中用的老太监,罢了罢了!咱家明天就收拾收拾滚回老家去,免得碍了公主的眼。”
三两滴老泪,正好落在皱纹横生的手背上,惹得公主心头一紧。段亦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魏公公,不禁心里生出了一个词……梨花带雨。
“好了好了,下去吧!我也没说太监不好,听你的,下去歇歇吧!再哭坏了身子。”
似是被魏公公的哭声打动了,公主的声音也软了下来,面上不忍的挥挥手。
看公主一时心软,魏公公忙抹着眼角几滴生泪,面容似笑非笑的退了出去。
“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我这儿可不养闲人。”
“……”
魏公公一走,公主的脸色又阴沉下来,斜睨着段亦二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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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眼前身形挺拔的少年身影却纹丝不动。。。。。。
殿里静的出奇,她的话似乎是如倚着门脚进来的风般没有一丝涟漪。大家这会子好像都成了大忙人,角落里擦桌子的侍人,逗花弄草的宫女,以及眼前纹丝不动如石塑的锦衣卫,皆似没有听到公主的话,只是眼角都出奇一致的斜瞟着同一个方向。
“大胆。”
愤怒之下,揭衣而起,顺带着撕下了榻上的一层轻纱。
“狗奴才,本公主的话都不听了是吧!我让你们出去。”
此话一出,刚才还在擦桌子弄花的侍者们纷纷扔下手边事物,轻轻一拜,便躬身退了出去,度之快,看来也不是独今日一份。
“狗奴才,我说的是你们。”
公主玉手微颤,火气越大了起来,指着面前黑衣而立的两堵,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再看段亦和周止末,经历了这种种,他们只是眉头更皱了些,似是不想看到这恼人的场景,便一扭头转了过去,只留下了两个黑漆漆的背影。
“我。。。。。。好哇!看来锦衣卫真是如传闻所说,如此冷漠。
我,我打死你们,狗奴才。。。。。。”
说话间,便有拳头落在了他们二人背上,此时,便是作为锦衣卫也不免吃惊。
素闻公主刁蛮,不曾想也是如此彪悍。。。。。。
二人吃惊之余,不由悄悄换了个眼神。
但身后之人仿似拳头不过瘾,便又上了脚,后面踢够了便换个面儿接着踢打,忍痛之余,段亦皱着眉看着眼前人心想。
原来女子打人也是会痛的。。。。。。
再看周止末,也是一样的神情,虽闭着眼,但嘴角眼角均流露着无奈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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