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风听着倒是觉得有趣。
这跑商的队伍多是天南地北的跑,路过州城小镇就下去交换货物。
然后再到府城、都城进行买卖,去的地方多了,见识自然也就广了。
虽听着有趣,实际上这口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有时候路过偏僻、荒无人烟的地,风餐露宿不说,一路上更是十分险峻。
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他们也遇见过,只得乖乖交了货物保命要紧,过得也不是什么安生日子。
都打算再跑两年,手里头攒些积蓄,回家娶亲生子,或者守着家人过日子才是正途。
就连陆琛也都是这样想的,以前在附近城镇跑商,文哥儿也是跟着他去的。
吃苦受累不说,路上的确也危险,遇见难缠的刁民,费番口舌还算好的,急眼了动手的情况都有。
加上现在有了孩子,定然是不能再冒险了,他俩手里也算有了点积蓄,就打算在镇上做些小买卖,过安稳日子。
众人吃吃喝喝,聊完跑商,话题又转到了其它上面。
葛大海是跑商队伍中的一员,满脸风霜显得有些老态,实际上他三十岁还不到。
早几年也娶过两个妻子,后面因为常年在外面跑商,第一任媳妇儿耐不住,跟着走街串巷的货郎跑了。
这第二任倒是没跑,不过也没好到哪去,那淫*妇趁他外出的时候,和村里的鳏夫好上了。
家里老娘病歪歪的,门都很少出,也不知道儿媳妇背地里都干了什么。
就这样葛大海被两人蒙在鼓里两年,外面挣的银钱全部被那淫*妇用来养汉子了。
最后还是隔壁邻居看不过眼,悄悄同他说了他那婆娘干的丑事。
葛大海听后顿时暴怒,拎着柴刀冲到那人家里,把人砍了半条命。
从那以后葛大海心灰意冷,再也不提娶妻的事,留在家里伺候老娘,等老娘去了以后又出来跑商讨口饭吃。
昨夜就是他去的青楼,也宿在了那里,倒叫他无意中听见了一件密事,想说出来让大家跟着听一耳。
陆琛刚因为青楼的事闹了个乌龙,现在想起来还有些臊,见葛大海又提,连忙想要阻止他,被络腮胡子打断了。
“害,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出来当逗个乐子了,这小子时常往楼里跑,见的趣事定然也不少。”
络腮胡子催促葛大海:“快,说来让大家伙一起听听。”
葛大海咧嘴笑了一下,“这可不是什么趣事,是件想要谋害别人性命的事。”
“昨夜我都准备歇下了,听着有人在隔壁叫嚷,说什么要报仇,还叫那什么虎哥的,帮忙找几个弟兄跟着,等把人哄骗出来后就动手。”
“那虎哥骂他出息,这么一家人都搞不定,以后还怎么混?”
“那人赔笑,说是那家有兄弟两人,老爹早年也是杀猪的,身上有把子力气。”
“后面我听他那语气,应该是在那家人身上吃过亏了,忍不下这口气,才找到什么虎哥的帮忙出手,至于要怎么收拾,我也不清楚了。”
顾庭风突然出声问道:“那人有听见叫什么吗?”
冷不防听见他开口,大家都愣了一下,葛大海反应过来后摇摇头。
“那人没说,只听见他喊虎哥,那虎哥的话,估计是哪里领头的地痞流氓,手下有几个使唤小弟。”
陆琛见他一脸的凝重,凑过去,“怎么,你认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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