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金尚身边,细声道“金大哥,你,还好吗?”
金尚朝她点头微笑“当然,我,当然好”说罢,他转身进了屋,关上门,他跌坐在床塌之上,抚摸着小月用过的小枕,闻着上面特有只属于她的气味,仿佛她还在,她还在。
一道黑影闪入,是个男人,一个长得像根竹竿似的男人。
“殿下,皇后娘娘命属下问您打算何时回朝?”
金尚抬眼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小枕,道“你收拾一下,我们即刻起程”
金国皇子
金尚抬眼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小枕,道“你收拾一下,我们即刻起程”
自一年前来此定居,他从未想过要离开,有时甚至想,此生在此了,也未尝不可,可如今,没有佳人相伴的屋子,已失去了往日的温度,他不想独自在此生活,也许,他是该回到金国,做他该做的事。
原来,他是金国皇子,未来的金国皇帝,金国与水国比邻,土地富饶,国富民强,虽只是一小国,但其发展速度惊人,相信,只要在正确的领导下,此国必定会永远繁荣昌盛。
话说这若桑病得确实不轻,严重风寒,加上伤心过度,让他一病不起,多圬了人家姑娘不辞辛苦的日夜照料他,陪他说话,给他喂药,他心存感激,却无以报答,从女孩的眼神中,他能明白她心中所想,可他,他的整颗心都装满了别人,再也没有空余可以放下别人。
这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他披着长衫立于院内,看着天空中如明镜的满月,喃喃道“千里一月,千里一月,与卿共赏,小月,你一切可好?”
他转身回房取来琴,置于石桌之上,又手搭在琴弦之上,他闭上眼,想起小月清亮的声音,这是凤求凰,本应是男子弹与女子听。
“小月,我再弹此曲与你听,可好?”
琴音如叮咚泉水,缓慢,悠扬的流泻而出,琴音饱含着他对她无限的思念,只要想到小月伤心的情境,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的身后,立着一位青衣女子,月色下,女子婉约秀丽,含情脉脉的看着身前抚琴的男子,她知他有心上人,她知他此曲赠佳人,但佳人不是她,她不介意,只要能像这样遥遥的看着他,听着他弹琴,她便知足,只希望,时间能久些,久些,再久些。
不是寻常人
曲毕,若桑俊脸微侧,朗声道“悠然姑娘,是在下扰了姑娘好梦么?”
悠然忙上前摆头道“不不不,没有,只是悠然被公子的琴音所吸引,扰了公子雅兴”
她在石桌的另一头款款坐下,举止甚是优雅,绝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若桑对她一直心存疑问,不如就借此时之机来一解心中所惑。“悠然姑娘,在下心有一问,不知当不当问”
悠然微笑道“公子请讲”
“你和悠德不是普通人,是吗?”
悠然脸色微变,镇静回道“何以见得?”
“在下也算是阅人无数,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都有我的朋友,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和仪态,我非常清楚,你和悠德,定出自王公贵族之后,对吗?”
悠然脸色发白,她双眼迷离,泛着苦涩“我姓秋,是当朝九王的孙女,爷爷霸权多年,做下众多恶事,于五年前被护国公主肖小月给削权贬职,公主念他佐政多年,又是国丈,免其一死,赐他割地养老,终身不出,爷爷怕我和弟弟受不了终生监禁之苦,便假称我与悠德病死,让我们过自由的生活。”
若桑有些吃惊“小月?你的意思是,五年前,是小月将你爷爷削官贬职?”五年前小月才十一岁,她又怎能斗得过一位霸朝多年元老呢?但转念又一想,小月她本就异于常人,她能在十一岁之时便大胆的对自已表白,这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可这终归是真的,而自已当时不也深深的爱上了那个十一岁的小姑娘么。
悠然点头“没错,确实是肖小月,怎么,你认得她?”
若桑浅笑,脸上溢满光彩,这分明就是他每次在月下想着深爱之人时的表情,悠然的心咯噔一下有些发慌,难道,难道,他喜欢的人是护国公主?
若桑温声道“我与她相遇于五年之前,她教我弹凤求凰,她让我等她五年,等她长大,她便嫁我”
无论是天涯,还是海角,都要找到…
若桑温声道“我与她相遇于五年之前,她教我弹凤求凰,她让我等她五年,等她长大,她便嫁我”
悠然从未见过小月,在于爷爷的事件上她也从未怪过她,这都是爷爷自找的,她一直都明白。
小月在她心中就是一个奇女子,想必生得也是极美吧,从若桑的眼中不难看出,她的美定是不同寻常,恐怕这世间也就只有她才配得上若桑这般的男子。
她突然好想认识认识这位女子,想看看她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若桑定定的看着悠然“悠然姑娘,关于你爷爷的事,你怪小月吗?”
悠然淡然一笑,轻轻的摇头“悠然又岂是不知礼数之人,小月公主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瑶国,为了百姓安居乐业,爷爷作恶一生,受到这些惩罚也本是应该,我怎会怪她呢”
若桑见她表情真诚,心中大慰,多好的姑娘,可惜埋没在这山野之中。
“悠然姑娘,在此叨扰数日,经你悉心照料,此时病已好大半,救命之恩,来日若桑定报,只不是我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我想明日便离开”
悠然大急“你,你要走?明天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