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有了上次来时的经验,知道路途中少有客店饭馆,便吩咐众随行的“商队”及隐蔽的侍卫们都各自带上足够的水和干粮,侍卫们个个感动不已,没想到如此娇美的小主人会这样关心他们,在从前,从来没有人管他们死活,他们的任务是保护主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但主来关心他们,这便是莫大的恩惠,这种恩惠他们从来没有亨受过,今天,他们亨受了到,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却蕴含着莫大的心意。
从此,这天仙般的小主人在他们心里的地位更加的非同一般。
路途劳顿,宝玉也无心再与小月作对,被这马车摇得整日昏昏欲睡,小月又何尝不是。
两日后,他们抵达杏花镇。
敲开吴家的门,吴树桥夫妇看着眼前的阵仗,下了一大跳,不会是宝玉和小月在外宫中闯了什么祸吧?
当小月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只看了一眼,便着急的从人群中寻找宝玉,其实宝玉就在他们身边,只是瘦得他们跟本认不出。
“爹,娘”宝玉颤声喊着,无论是好人,恶人,在自已至亲的人面前,他们都是脆弱的。
吴树桥夫妇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孩,不敢想信是自已的女儿,直到他们看到宝玉眉角的小痔,这才惊喜大叫“是宝玉,真的是玉儿,我的儿啊”母子三人抱头痛哭。
小月站在身旁仿佛是外人,不,她本来就是外人,她也习惯了,但此时,她想起自已的娘亲,眼角不禁也湿润了。
草民该死
小月站在身旁仿佛是外人,不,她本来就是外人,她也习惯了,但此时,她想起自已的娘亲,眼角不禁也湿润了。
南风和宇扬可不如小月这般看得开,他们看到眼前的景像,不难想像小月曾经受过的苦,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他们公然不将小月当做亲人,当做女儿,若是旁若无人之时,他们会怎样对她,不难想像。
南风率先开口
“吴老伯,今日我们将宝玉完好送回,兑现了小月当初的承诺,今天,我们还有一事想要调查清楚”
南风的一股王者之气另吴树桥夫妇噤若寒蝉“你们,你们是?”
宝玉急忙介绍“这位是三皇子殿下,这位是定南王府的小王爷”宝玉刚说完,吴树桥夫妇的腿便有些发软,怕是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人物吧,虽然对方是年纪不大,可气势摆在那儿。
他们跪下行礼,宇扬与南风也不拦着,任凭他们行礼,礼毕也不说请他们起来说话,只是装做没看见。
小月笑了,她又怎会不懂他们心中所想呢?
小月扶着吴树桥的臂膀“您起来吧,不必多礼”
吴树桥偷瞄了南风一眼,见他未作声,忙说“我还是跪着说话吧,说着头低得更低”
南风见状,道“小月是我的表妹,她说的,就是我说我,起来回话”
吴树桥夫妇吓得不轻,他们一直认为小月不是平凡人家的孩子,可却从来同想过她是宫里的人,而且从小也没好好待她过,现在,现在。。。
他们更是不敢起身
宇扬俊目微眯“你们心虚?”
“草民该死,草民该死”夫妻两猛磕着头,宝玉似乎明白了,小月真的不是她的亲妹妹,难怪爹娘从来都不疼她。
恶霸脏官
“草民该死,草民该死”夫妻两猛磕着头,宝玉似乎明白了,小月真的不是她的亲妹妹,难怪爹娘从来都不疼她。
小月白了宇扬一眼,让他闭嘴,于她来说,不管吴家最初打得是什么主意,但他们必竟是养育了她,总比被图子兄弟卖到妓院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她做人的原则。
她扶着吴树桥的臂膀,将他扶起“吴伯,以后,我就唤你吴伯伯,十年的养育之恩,小月日日不忘,今日小月将宝玉送回不单是为了报恩,还有一事相求”
吴树桥老脸通红,往事历历在目,如今小月已非平凡人,她不仅不怪他,还依然如此客气,让他无地自容。
“小月,你什么事你尽管说,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吴伯,我想知道当初将我卖给你的两人是何来历”
吴树桥吃惊的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是两个人一同将你卖给我?这事我从未对人提起过”
小月轻笑“是您有次喝醉酒不小心说出来的”
吴树桥半信半疑,但问题还是得回答“他们是杏花镇有名的恶棍,尤其是近十年来,他们更是在杏花镇横行霸道,鱼肉乡里,逼良为娼,老大叫疤子,老二叫图子,现今都住在府衙附近的李宅中,李宅一家人前年被他们施计陷害,被府衙全家抄斩,可怜啊”
小月忆起当年情形,当时疤子图子两人穷困潦倒,只靠捡弃婴卖了换酒钱,现在怎么。。。
“他们有何靠山?”
“府衙的李大人就是他们的靠山,数年前,也不知他们抓住了李大人什么小辩子,从此,李大人便对他们是言听计从,最后他们发展成了一家人,李大人将自已的二女儿嫁给了疤子,从此,他们在杏花镇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弄得是民心慌慌”
南风宇扬大怒“岂有此理,在这小小杏花镇竟有如此恶霸脏官”
讨公道
小月对这些不关心,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了恶霸脏官那她还奇怪了,这是人性,无可避免。
“二位少爷,别大惊小怪的,这种人渣世上多了去了,走吧”
“去那儿?”南风问
“你不想收拾这恶霸脏官?”
南风笑了,怎么不想,出门前,父皇交待过他,来到民间,若见到民间的不平事,一定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