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婉儿深思之际,一倒下的刺客却突然醒了过来。眼神中刹那间迸发出了赫然的杀气,拿着手中的剑,朝着慕容潇刺了过来。
“不要!”秦婉儿撕心裂肺的爆发出一声惨叫,可就在自己的眼前,那透着千层寒光的宝剑已经刺进了不曾注意的慕容潇的身体里。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刺客刺死。然而,慕容潇却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不要死,我才刚刚和你表白,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我而去?”
还吃小孩醋3
秦婉儿喊着泪,抱着在怀里已经奄奄一息的人,痛苦的唤道。
“表白?”慕容潇微微有些疑惑。
“傻瓜,就是明确清楚的告诉你,我爱你。”秦婉儿再也抑制不住了,对皇帝慕容舜的恨在心里已经达到了极致的同时,这悲伤也已经成为了心中一道伤痕。
慕容潇脸色惨白,淡淡的一笑,手轻轻的抚过秦婉儿伤心欲绝的面庞,“我,我只想你快乐,如果我真的死了。”
秦婉儿不待慕容潇将下面的话说出口,紧紧的用手遮住了慕容潇的嘴,“别说了,我不想听,我只想你活着。”
血,渐渐的从伤口汩汩流出,就好像是止不住一样,那样的刺眼,那样的可怕。而慕容潇的生命就好像这鲜血,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惨白的脸颊,紧闭的双眼,却是已经晕了过去。而那脸上,却始终有着淡淡的笑容,死在相爱的女子怀里,风轻云淡。
众侍卫都忙着唤随身伺候的御医,谁也没有看见秦婉儿的双手捏得紧紧的。眼神中在那一瞬间所爆发出来的仇恨,足以让人心生寒冷。
慕容舜,秦婉儿的心里已经将这个名字刻骨铭心的记在了心里,不是爱,而是深深的恨。
“什么!”皇帝狠狠的拍了眼前的御案,顿时在大殿之内伺候的宫人全部跪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奏折被那一掌狠狠的震落在地,而跪在地上回禀的黑衣暗卫却是已经汗透了。雷霆之怒而下,裹挟着死亡的气息,饶是这暗卫多次执行一些暗杀的任务,可也不免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担忧。
“两次了,什么人竟然敢如此大胆,敢行刺婉儿。查,一定要给朕查下去。”慕容舜还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个女子。自从那日毅然决然的从自己眼前而走,就像是给自己的心里扎上了一根刺,欲拔不能。
慕容舜清晰的意识到了自己对秦婉儿的爱,可是她的眼里只有慕容潇,甚至为了他,一个庶出的皇子,连母仪天下的尊贵都愿意舍弃。不再碰后宫的女人了,自从她走后,慕容舜再次面对后宫的那些庸脂俗粉却像是了无兴致,皇帝的这个改变倒是在朝臣之中引发了不小的议论。
“属下已经命人查下去了,相信这几日便有结果。”黑衣暗卫战战兢兢的回禀道。
大殿之内拂来一阵凉爽的冷风,可吹拂在他的身上,却像是冬日的冷风,有着透彻心骨的冷意。跪在大殿之上,承受着天子的震怒,已经渐渐的让自己失去了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几日?”慕容舜冷冷的笑了,笑的是那样的邪魅,“朕似乎每次询问,你都是这样推诿。”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黑衣人叩头不跌,跪趴在地上,请罪不已。
“三日,朕只给你三日的时间,查不出来,你可要想想你的脑袋。”慕容舜的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杀气与寒意,听得这人直打哆嗦,连忙叩头口称不敢。
还吃小孩醋4
慕容舜微微的摆手,颇为不赖烦的示意他退下,又急着对身边的太监道:“传朕的旨意,摆驾出宫。”
月,高悬。尤其是山间,在晚上更是显得清冷十分。远处传来的狼嚎的声音,听在众人的耳里,更是显得毛骨悚然,不免有些害怕。此刻,庄子里已经是人仰马翻了。天子的钦差,这才刚在自己家里落脚,就出了这样大的变故。一时间,原本已经致仕的大学士李彬也不免有些胆颤心惊。
慕容潇昏睡在榻上,紧闭的双眼,惨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颊已经显得生命垂危。
“太医,王爷现在到底怎么了?”秦婉儿已经按捺不住了,眼瞧着给慕容潇把脉的太医脸色已经越来越暗,心中突然而生出一丝不好的想法。
“婉儿姐姐,你先松开太医的手,听听太医怎么说。”博恒心中虽然着急,又看到秦婉儿已经快要崩溃而显得惨白的脸,但心里却是稳稳妥妥,还勉强能够撑得住。
太医斟酌着,赤炼红,又是这种皇家专门用来赐死的毒,虽然毒的分量并不是很深,但却足以造成慕容潇如今血流不止。说还是不说?皇家之中的是非已经远远不是自己一个太医能够多言一二。
“是赤炼红。”太医擦拭着鬓边的汗水,缓了缓口气回道,又见秦婉儿疑惑的表情,遂解释道:“和博恒公子之前中的毒一样,是皇室特有的赐死有罪之人的毒药。如果说剑上没有这毒,这倒还好办。”
果真是他,秦婉儿的身子微微有些后退,慕容舜,居然做事做得如此之绝,连自己的亲弟弟也不肯放过。
“皇上驾到!”太监们通传的声音响彻黑夜掩映下的庭院,顿时令众人有点措手不及。
秦婉儿居然没有想到慕容舜竟然嚣张狠毒到这等地步,派人刺杀,令慕容潇命悬一线,如今居然敢来探视。
众人都是叩拜不迭,皇帝的威仪在众人的山呼万岁之间显露无疑。
“婉儿,你没事吧!”慕容舜丝毫没有将这些跪拜的人放在眼里,大步走了进来,身上还残留着方才骑马赶来留下的汗水,不待秦婉儿回答,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受到伤害方才道:“吓死朕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