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他都不在意,还会在意你?”她冷笑一声,“你就这点出息,一天到晚拿这个做挡箭牌,四处嚷嚷。石宣英,我实话告诉你,我讨厌你得要命。要谈到关系,你那么多的女人,你为何不对她们负责到底?”
她眼珠子转动一下:“呵,我还忘了。甚至当日枣嵩府邸里的女人,你不也有关系?为何不去一一对她们负责?”
石宣英被堵得无话可说,面皮逐渐地就紫色了。
“你看,你要是肯负责的话,你的女人连起来,可以围绕整个叶城一圈了。你负得起多少的责?每一个都做你的王妃?你有多少顶王冠?”
他咬牙切齿:“至少你可以!”
“可是我不乐意!”
她回答得如此干脆:“石宣英,我和你是同一类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有时不择手段。就如你,为了权力,残杀兄弟同袍;就如我,为了安稳荣华,出卖自己。所以,我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我认为,和你相比,至少,我比你的危害小一些,不损及其他人。”
反倒是两个人加起来,岂不是真正祸国殃民,狼狈为奸的一对狗男女?!
石宣英怔住。
蓝玉致根本不再看他,转身就出去了。
肉体卖不出3
蓝玉致根本不再看他,转身就出去了。
脚步声远去,他才想起疼痛——小腹之间,如火焰一般冒起来的,狠狠地疼痛,如一股硝烟,刚刚被点燃。但是,于火线要燃未燃之际,却忽然断了,哑了炮。
谁知道火药的痛苦?
谁知道那种不能忍受的痛苦?
他追上去:“小羊,你到底要怎么才肯答应?”
她停步,却不回头,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鬼魅的,不怀好意:“把你的父王给你娶的一切政治联姻赶走,无论糟糠或者新欢!如果有子女,无论嫡出或者私生,一概杀死,斩草除根,然后,禁欲三年,再来找我!”
他一拳捶在屏风美人的脸上。
美人的粉脸,顿时多了一个坑。
那个女人怎么说?自己和她一样?哪一点跟她一样了?
他追出去的时候,蓝玉致已经进了那道寝宫的门,并且关上。
他的手放在门上,又徒劳无功地松懈下来。
无颜面对。
两旁的侍女和侍卫们都平息凝神,躬身伺候着,战战兢兢:“世子大人……”
“滚开!”
他心烦意乱,走出这腊梅满园的院子时,发现午后的天色暗沉得厉害,年末的最后一场大雪,又纷纷扬扬了。
火炉,温酒,地毯上都是花纹。
尤其是酒的味道,在小火炉上一阵一阵地散发出来,是比酒还浓郁的香味——当时代的酒,远远不如今天的这种提纯度很高,动辄达到53度以上的清酒。当时,由于提纯技术没普及,基本上的酒是一种稍作过滤的酒酿,醪糟,度数非常低。所以,古人才有“李白斗酒诗百篇”——再强悍的酒鬼,现在你就他十斤53°以上的五粮液或者茅台下去看看?别说写诗,人早就挂了。
因为这样的酒,所以蓝玉致也颇为喝得,味道比现代的啤酒也浓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