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江哑然失笑,没错,他们是在打架,猛兽和妖精的战争。
床上的男人此时已然爽到了极点,他趴在女人身上喘着粗气。“是谁?”虽是寒冬,男人的额头此时却满是汗珠。
他听到小小的声音,不悦的扭头。
见是齐大江领着一个女孩正盯着他瞧,脸上腾起的怒色缓却不少。
冰香伸出玉臂扯了身侧凌乱的锦被,将自已暴露在空气中的雪肌遮了半数,含笑道:“齐爹,您怎么来了?这位是?”
娄公子一个翻身从冰香身上滚下,裸着身子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微眯着双眼打量小小。
“齐大江,你今儿唱的是那一出?”
小小见过男人,裸着身子的男人她也见过不少,不过,那都是解剖房或手术台上的男人,他们在小小见到时都是死人或毫无意识,作为医者,她并不排斥异性裸着身子在她身前,可眼前这男人是个大活人,而且意识很清楚。
并身处于一处极暧昧所在,这让小小不得不感觉到不自在,甚至是危险的讯号。
:学习勾男人
齐大江笑道:“娄老弟,兄弟我又不是头一回瞧你办事,至于原因,你知我知,又何必多问呢”
娄公子轻笑一声,道:“也是,不就这回事么,怎么,这女孩是你新寻来的?”
娄公子似乎感觉到小小的不自在,他坐起身,直勾勾的打量着小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如果眼神能化为有形,怕是小小的衣裳都被他剥了。
齐大江得意,道:“怎样?不赖吧?”
娄公子伸手摸摸下巴,嘴角露出一丝淫笑:“不错,真不错,就是小了点,等再长两年,开苞这事就归我了”
小小想吐了,靠的,再长两年她也不过十岁,开苞?你这贱人还能再淫荡猥琐点么?
齐大江含笑道:“凭咱们的关系,这还消说什么?”
两个贱男相视大笑,一旁已经穿好衣裳的冰香不依了,她伸手柔媚的推了娄公子一把,道:“讨厌,你坏死了,当着人家的面就说要别的女人,你把人家当什么了?”
娄公子伸手在冰香胸前捏了一把,惹得冰香吱吱乱笑。
“把你当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我的心肝”
两人又开始调情,齐大江领着小小转身出了房间。
小小刚刚那澎湃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些,她天真的问:“爹爹,他们才刚刚打完架,怎的这么快就和好了?还有,为什么他们打架都不穿衣服?”
齐大江摸摸她的小脑袋,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小小认真的点头,心中暗骂,贱人,不要脸,不晓得那是儿童不宜的画面么?还故意带她来看真人秀,想让她学习怎么勾男人?也不看看她才几岁,用得着这么心急?
:紫木花香
齐大江领着小小在厅里喝茶,等楼上那对狗男女办完事下来。
淫声浪语不绝于耳,看来还有好一会可等。
小小无聊,独自去到翠兰居的小院里赏花,这不赏不知道,一赏吓一跳。
这那里是什么正常的花花草草嘛,尽是些滋阴壮阳之类的草药花木,最多的就是紫木花,深紫色的花朵,乌黑的躯干,墨色的叶子,是一种模样极诡异的花,它们数量不少,均被种在了院子的角落,这甚显眼,兴许是主人故意让人忽略它的存在。
此花不同于其它花草,旁的那些有些滋阴,有些壮阳,可让男人雄风大振。
可这紫木花却不一样,她不单有滋阴养颜的功效,也有让男人闻之极度兴奋的效用,对男人的身体有极大的刺激性,使上一两次倒也不防事,若是长久用之,便会令男人阳萎早泄,雄风不再。
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罢了。
但种这盘花的人肯定是知道的,花被养得极好,枝上花开几朵,叶留几片,茎长几分,都极有分寸,定是对这花草及药理极为精通之人。
乔大江走到院里寻小小,见她正盯着一盘模样甚怪的花瞧着,走上前道:“玉棠,这么多娇美的花你不瞧,却为何偏偏盯着这盘怪里怪气的东西不放?”
小小起身笑道:“爹爹,这些花都很美,可偏偏这盘怪里怪气,在万花丛中显得很特别,所以玉堂想看看它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齐大江摸摸她的头,心道,这娃儿连眼光都和旁的娃儿不一样,喜欢特别的东西,想来她将来一定会成为雅斋最特别的女怜。
:妙姨
“这是紫木花,每个院里都有种,是雅斋的当家妙姨亲手所种”
小小极厌恶被这贱人摸头,摸什么摸,她又不是小狗,总是以一种看待宠物的眼神看她,还动不动毛手毛脚,她是宠物么?
妙姨?雅斋的当家主人,想必是位不简单的人物,她定是一位精通岐黄之术的高人,小小突然很想会会她,想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爹爹,我来这儿好多天了,怎么没见着妙姨?”
“妙姨是雅斋的当家,每天要处理的事务繁多,那有空见你这小丫头片子,待你将来一举成名时,她自然会亲自去见你。”
小小耸耸肩,不见就不见吧,一个青楼老鸨子,见不到也不值得太可惜。
这时,娄公子步出厅门,瞧见齐大江领着小小赏花,便拱手告辞,说府中尚有要事,改日再叙。
娄公子临走时也不忘丢给小小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令小小恶心了老半天。
瞧着娄公子远去的背影,小小替他悲哀,他步伐看似轻盈,却是内虚所至,面色红光焕发,却是血气上冲所至,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便会雄风不再,弯腰驼背,三十岁壮年男子变成五六十岁的糟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