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孤枕偏生蝴蝶梦,吟鞋怕上凤凰楼。”
乖巧的女子轻叹一声,又自嘲一笑,转头看他一眼。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陆枭念书念的少,只知道最后一诗的下半句——
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
他心神俱骇,痛的几乎喘不上气。
“是说遗憾。”
姜芙蕖丝毫不厌地重新握住他总是躲避,不知道在害怕什么的手,紧紧扣住,教他:“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有定数的,用完了就会消失。”
“夫君他就一直不懂。我想他是个很可怜的人。”
“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
“他应该停止对我的感情。”
“阿宝,我好冷。”
陆枭一动也不敢动。
他不配抱住她,他是个恶劣的人,只能带给别人黑暗。
“我只是糊涂,想不起一些事情,可心不会骗人。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心也可以感受到。”
“这深宅大院里,能困住的只有冤魂,我要活下去。”
“你知道吗,沈惊游其实也不属于这里。”
“他是在天空翱翔的鹰,而我是一只飞不高也想自己飞的小鸟。他有自己的广阔天地,而我,”
“嘿嘿,我有自己的小小人间。”
陆枭瞳眸皱缩,“……”
他真是从未见过这种女子。
娇娇软软,灵魂却极坚韧。
他突然用力攥住她的手指,看一眼凄冷的天。
“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
姜芙蕖坐起身子,俯视他,突然装凶,“我不会同骗子和死人撒气。若有良心,帮我离开这。若没有,就滚开。不要顶着阿宝的脸说恶心的话。”
陆枭垂眸,长长的眼睫遮住眼底的昏暗。
她连骂人都那么乖。
她怎么能这样啊。
陆枭放声大笑,丝毫不怕被杜衡听到后将他杀人灭口。
他用少年声色笑的畅快又猖狂。
“好!”
笑完,他将红盖头收到袖口,坐起身,与姜芙蕖对视。
“小祖宗,我帮你啊,帮你离开这里,但我有条件。”
姜芙蕖听完一撇嘴就要走,根本不受他影响。
陆枭双膝跪下,朝着姜芙蕖一大拜,“老子的条件就是我要当你的左膀右臂!和那个霍瑾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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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蕖听到霍瑾的名字,眼神闪过一抹疑惑,心口却涌上一股熟悉感。
霍瑾,霍瑾。
好遥远的一个人。
姜芙蕖没反应,陆枭就顶着阿宝的脸磕头,将房顶的瓦片磕烂了一块又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