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事?”落月抬头看着她,歪着脑袋问,“是平南王妃失踪的事吗?”
她这些日子常听采薇唉声叹气,说若不是平南王妃叫水匪劫去,自家姑娘和燕城世子的婚事都已定了,真是世事无常。
这话听得多了,落月也记进心里。
“姑娘别难过。平南王妃一定不会有事的。”落月扬着小脸,脆生生安慰她,“姑娘若还是担心,不如去庙里为她祈福。我娘亲每次担忧我爹爹,都会这样做。”
这话倒提醒了萧妤晚。
她眼下生活在侯府,日日胆战心惊,总不是办法。不如借着这个法子去城外寺里躲躲,等燕城回来再从长计议。
翌日萧妤晚便去了听禅院与宋老夫人说此事。
“燕城哥哥去了许久也没消息,我心里实在害怕,夜里也总不得安眠。”
她看宋老夫人,眉眼里都是哀愁,“我想着,干脆去寺里住。有佛祖在身边,我心里也能安定一点,还能日日祈求佛祖保佑,叫燕城哥哥早日找到平南王妃,平安归来。”
这原不过一件小事,宋老夫人也有心,让她少在宋灵均跟前露脸,当即应下,“也好。你身子才好,在寺里住着也清净,对你身子有益。”
这便收拾包袱过去了。
姑娘不过小住,也没带什么人,身边只有采薇和落月两个丫鬟。宋老夫人放心不过,又添了几个嬷嬷和小厮。
一行人驾着马车,往香山去。
这本是极寻常的一件事,姑娘上山小住也是时常有的。
谁知今日偏偏出了事。
出府不过半日,那跟出门的其中一个小厮就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浑身狼狈,惊慌报信。
“不好了!萧姑娘叫贼人劫了!”
萧妤晚叫人劫了去。
马车刚上香山,就不知从哪儿冒出一群劫匪,都是五大三粗蒙着面的汉子。姑娘身边跟着的除了丫鬟婆子就是两个小厮,如何敌得过。
萧妤晚当机立断,悄悄对身边的小厮道:“一会儿趁着乱你就跑,赶紧回侯府去报信。”
小厮得了吩咐,哪敢耽搁,趁着人多混乱,偷跑了出来,连滚带爬赶回侯府报信。
只是到底是迟了。
等侯府里的人赶到此地,连人带马车俱消失得无影无踪,哪里还有姑娘的影子。
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宋老夫人忙安排人去户部告与宋灵均知晓。只是回来的人却道:“户部的人说,公子出城去了,不在上京。”
“这可如何是好。”
宋老夫人急得手忙脚乱,宋灵均不在,宋景明昨日挨了一顿打起不来榻,这府里连个能主事的人也没有。
宋子萋也只知在一旁哭,急得直跺脚,“怎么办?妤晚妹妹不会出什么事吧?”
正乌泱泱一团糟乱时,门房匆匆有人来报,“老夫人,燕世子来了。”
燕城来了。
他前些日子去潭洲寻平南王妃,到了那处才知船只并未出事,不过大雪封河,船只只能暂时停靠,无法通行,这才耽搁了下来。
燕城疑惑问,“那母妃因何传讯告知于我有水匪劫掠?”
“什么水匪劫掠?”平南王妃皱了皱眉头,满是不解,“我未曾传过此讯啊!”
竟是平白虚惊一场。
事情仓促,燕城也未来得及细想,日夜兼程先行赶了回来。
他走的时候太过匆忙,未曾告知萧妤晚一声,如今自然先赶来承平侯府,却不料一进来,就听到萧妤晚被劫的消息。
“老夫人莫急,我一定将妤晚妹妹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燕城翻身上马,即刻领着一队人匆匆往城门去。
萧妤晚还在上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