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靳书明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嗜酒如命。
宋思衡每次与他见面,没有哪一回不是喝到断片。
与宋思衡以往参加的酒局不同,靳书明从不泡酒吧,在餐厅就开始喝。不管吃的是米其林还是路边摊,他都能从红的喝到白的,再从白的喝到啤的。
晚上九点,宋思衡从餐厅出来时已经不算清醒。
李恪借口要开车,倒是逃过一劫,只喝了两杯柠檬水。
宋思衡眼神有些涣散,坐在副驾一言不发。
“我让酒店给你做个醒酒汤送去房间?”李恪透过反光镜看了他一眼。
宋思衡摇了摇头,便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李恪把车里音响的音量调小,打高了空调暖风,然后踩下油门往酒店驶去。
二十分钟后,宋思衡回到酒店房间。他身上仍穿着白天出门时的西装和大衣。
房间的门一关上,宋思衡就觉得燥热。他将大衣、西装一并脱下,身上只剩下一件浅色的衬衫。纵是如此,宋思衡还是觉得衬衫的领口有些紧,便解开了最上面两颗扣子。或许是酒精的催化,喉结边的皮肤有些发红。
宋思衡的手机顺着口袋落在了地毯上。没过半分钟,便震动了两下。
宋思衡捡起手机一看,果然是靳书明发来的消息。烦人。
内容也很明确,希望明年提高30%的预算,让他孵化自己新的研发团队。宋思衡没回复,啪地把手机丢到了床头柜上。
他仰头躺了下去,脊背深陷在米白的床垫里。北方的室内干燥、火热。宋思衡摸索片刻,按开了电动窗帘。整个城市璀璨的夜景在他脚下闪烁。
与此同时,一千多公里外的江城,杨晓北的手机开始剧烈地振动。
看清来电对象后,杨晓北立刻按下了通话键。
对面没有任何问候的开场白:“我给你定了十一点半的飞机,你现在就去机场,还赶得及登机。”
杨晓北懵了:“什么飞机?去哪儿啊?”
宋思衡这头却没回答。
“喂?喂!”杨晓北再追问,对面只剩下“嘀——”的挂断声。
30秒后,杨晓北收到了一串航班信息的短信。目的地:北市。
红眼航班准时起飞,机翼闪着银白的灯光,沉默地飞驰在无边的黑夜里。杨晓北长这么大第一次坐商务舱,却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北方的夜晚渐渐深了,霓虹灯灭了大半,车流渐渐稀疏。高架上只有偶尔驶过的出租车发出短促的油门轰鸣声。
“叮咚——”
凌晨三点半,杨晓北按响了走廊尽头房间的门铃。
半分钟后,咔哒一声,门后伸出一只修长的手,猛地将他拽进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眼前只有一个模糊的黑影。杨晓北却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笑着问:“不是说好了周末见面吗?给不给加班费啊?”
面前的人伸出手扯开他的衣领,温热的掌心抚过杨晓北带着凉意的脸颊,然后是脖颈,锁骨,肩头。
“让你来就来,哪这么多废话?”
【??作者有话说】
嘻嘻,时隔半个月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