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原本有意让他和时显海相互制约,结果他非要来碰些不该碰的底线,自掘坟墓。
钱钺看东方既白一直没处置时显海,担心迟则生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叫人截杀东方既白,又把落单的萧万顷抓起来,留作计划的第二步,只是他低估了东方既白一众人的实力。
可惜任何阴谋阳谋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虚妄。
不过有了罪状的事,时显海也算彻底和其他人离心了,再无互相勾结的可能。
他再不好好办事,抱紧东方既白的大腿,他肯定是坐不稳那个位置,所以经此一事倒是老实了。
暗处的其他几只老鼠狐狸什么的,见了钱钺的惨状,也没胆继续做贪赃枉法的事了,生怕夺命刀下一刻就悬在了自己头上。
在东方既白眼里,萧万顷他们还都只是孩子,平时便对他们多有纵容。
自家孩子犯了错,自有家长来罚。何况他也没怎么罚过他们,不过别人肆意欺负可就另当别论了。
想当初,刚遇到萧万顷时,萧万顷被嫡母赶出了家门,身无分文,为了赚吃喝低声下气求卖包子的商贩,说什么帮他招揽生意,让人家管饭吃,商贩不大同意,他便又是卖惨又是说漂亮话,才让商贩勉强答应他给顿饭吃。
东方既白看他嘴皮子挺利索的才招入麾下,后面才知他本是萧家庶子,萧望的弟弟,亦是萧学士的次子。
因为嫡母对他百般嫉恨,而萧学士又不大在意他,在一个大冷的天里他被赶出了家门。
东方既白因怜他身世可怜,平时惯得他有些娇纵恣意,嘴上没个正经,但心地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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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些时日,时显海和萧万顷的伤养好了,荒城事了,东方既白一行人便离开了。
一行人到了离林城还有十数里的十里坡。
十里坡是个小城镇,镇外小道上草色染金,原来是早衰的秋叶落进了草丛里。
此时暑气渐消,走在这种林间小道上分外惬意。
东方既白慢下脚步来,欣赏这初秋美景,见林边有一片湖泊,湖水透亮泛绿,几片落叶飘在湖面上,“停下来休整一下吧!”东方既白笑着开口,驱马走向湖边。
一行人闻言停了下来,燕景瑜也掀开了马车车帘下来了。
自从上回萧万顷的事之后,燕景瑜和东方既白已经有快半个多月没说过一句话了,好像吵架冷战了一般。
事实上,东方既白状态一直不太好,便一直缩在厢房里不出来。
而燕景瑜作为一个卿子,更不可能没脸没皮地跑去男人的房间。
从燕景瑜下了马车开始,萧万顷就一直盯着她,心里还在说着快过去,快过去。
大概他内心祈祷式地呐喊起了作用,燕景瑜当真走到湖边靠近了东方既白。
萧万顷看她过去了,立马放下心来。
“怎么大半个月都不出门?不舒服?”燕景瑜一边说,一边又靠近了几分。
东方既白点点头:“嗯,旧疴了。”
燕景瑜望向远处,再度开口问道:“现在呢?”
东方既白思索一二,给出回答:“现在还好,稳定了一些。”
燕景瑜疑惑道:“稳定?不能根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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