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柳弱冰眉色一凝,脚下踏空,翻身挡在了门前:“这件事应该从长计议!!你先问问师父该怎么做!”
柳行云身子一僵,睁着一双浑圆的眸子,回头望向柳如狂。
柳如狂俯首叹气,却没有答应也没有阻止,像是足足老了十几岁。
柳行云重新转过头,低声怒道:“师兄,你可是真要挡我去路?!”
柳弱冰叹了口气,抬起头,缓声道:“我陪你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临别殷勤重寄词
“师父,这样好吗?”笑天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望向软垫上的柳如狂。
柳如狂这才抬起头,原本意气风发的男人平添了几分颓废:“总比待在这里受罪的好。”
言罢,柳如狂起身,拿下了高挂在墙上的玉龙宝剑。
“师父,你真的要去吗?”笑天担心的问道,早知道……
“天儿。”柳如狂叹了口气,坚定的眼神望向笑天,微笑道:“那张纸条,天儿就把它烧了吧。”
三日前,紫衣男子递给笑天一张纸条,要求带给柳家之人。而在大婚之前的夜晚,笑天就曾想要把纸条交付于柳弱冰之手。但是思量片刻之后,笑天还是决定单单只给了柳如狂一人之手。其目的,只是不想破坏了柳听云的大喜之日,毁了女人一生所希冀的幸福。
“可是,师父,你孤身一人前往太危险了。”笑天皱眉,那个紫衣男子的目的并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连天儿也不相信为师?”柳如狂忽地沉声道。
“不,天儿没有那个意思。”笑天抿了抿唇瓣,低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倒映在粉嫩的小脸上。
柳如狂神色凛然,一双眸子如寒潭般深不可测,他轻身走到门口,不由得叹了口气:“天儿,照顾好你的师兄师姐。他们虽然一身功夫,但心思和城府毕竟太浅,很容易受伤,也容易被打败。我是个懦弱的人,但不希望他们也会如此懦弱。”
笑天愣了一下,抬起星眸,点点头:“是,师父。”
一阵冷风吹过,偌大的柳家门第却已经寥寥无几。
笑天独自一人走在长廊之上,暖阳高照,心思却冰冷至极。
莫水悠么,她眯起眼睛,一丝精光不经意的掠过黑眸。事情还没有那么简单。
抬头之时,已经到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房门,笑天轻车熟路的走到床榻边。褪去素白的长衣,身上只留下一件红色小肚兜和亵裤,簪子摘去,三千烦恼丝倾泻而下。笑天洗了把脸后,掀开被褥就要躺上去。一股血腥味儿忽然扑鼻而来。笑天皱眉,掀开整张被子,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眼前,左臂上的伤口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意外的挑起柳眉,笑天伸手扯去黑衣人遮脸布,一张精美绝伦的脸蛋毫发无损。
-------------------------------------------------------------------------------------
小正是第一次尝试写这种江湖味比较重的文文,如果略显幼稚,请各位看官见谅。
黑色曼陀罗(1)
“你受伤了?小哥哥?”笑天坐了下来,伸手触碰到黑衣人左臂上的伤口。
“嘶——”孤凤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睁开美眸,用没有受伤的右手一把抓住了笑天纤细的手腕,精致的小脸上出现一抹鄙夷:“跟你没关系,以后也别叫我小哥哥。”
笑天眨了眨眼睛,忽地笑起来,收回了自己的好意:“好吧,我叫你孤凤就是。可是孤凤——”笑天起身套上了一件外衣,转身冲床上的人儿盈盈笑道:“你把我的被子弄成这样,我可是不得不管啊——”
孤凤一愣,看到被自己鲜血染红了的被褥,苍白的脸色又飘上了一层恼怒。他咬了咬泛白的嘴角,咬牙切齿道:“对不起,我赔给你就是。”
“赔给我?!”笑天坐在椅子上好笑的说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已经好几天都没吃饭了吗?你准备拿什么赔给我?你的命吗?”
面色一僵,孤凤如瓷娃娃般精美的脸蛋顿时蔫了下去,他垂下眸子:“对不起,我现在就走。”说着,孤凤挣扎起身,刚掀开被褥,一股暖流忽然涌上心来。
“扑通”一声,孤凤如羽毛般摔落在了地上,一口鲜血随即喷了出来。
“……”笑天看着满地的鲜血,玩弄着桌上的玉杯子没心没肺的坏笑道:“孤凤,这下你要赔我的可不止一张被子了哦!”
这个阴狠冷血的女人!孤凤蹙眉痛苦的想着,鄙夷的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笑天:“你放心吧,我会一一赔给你的!”
言罢,拖起虚弱的身体,孤凤运功就想飞出窗外……
“哐啷!”
“……”笑天望着已经倒地昏迷不醒的男人,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悲哀。
“小哥哥,六年了,你就那么厌恶天儿吗?”纤细葱白的手指戳了戳孤凤结实的胸膛,笑天喃喃自语道。
刺鼻的香料味涌入鼻腔,孤凤皱起眉,缓缓张开了双眼。
“嘶——”忍不住又是倒吸一口凉气,孤凤痛苦的抚上肩上的创口。该死的,这一次的刺杀又是以失败而告终,那个男人真的已经无懈可击了吗?为什么六年以来他频频刺杀都无功而返?八年的期限也愈来愈近,他该怎么做才好?若是这次的任务真的失败了……孤凤摇摇头,不敢想象失败的结果会如何。
眸子一瞥,孤凤意外的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人上了药,包扎完全。这……记忆忽然浮上脑际,孤凤猛地跳下床打量起这个房间来。
黑色曼陀罗(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