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锌是他从小的随身侍从,会武功,爹娘特意寻来的。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脚上被压了一块重石,一瞧,气笑了。
一个人正死乞白赖的扒拉着他的腿,怎么能不重呢!
易洛洛哭天喊地:“少爷,奴婢自知愚笨不堪,大字不识,但是您也不能始乱终弃啊,您都用石子砸我脑门了,您不能说丢就丢啊!奴婢前半生犯的错,您不能怪罪在后半生的奴婢身上啊!”
“小丫头,你就是靠着这嘴皮子忽悠的管家?”贺乐章饶有兴趣的捏起她的下巴,又松开,这张脸说破天也就清秀,也不知道怎么忽悠管家的,才让管家那个老固执愿意为她美言几句。
丑事被戳破,她自然不坦白,不承认,立马从地上蹦起来,打马虎眼,装作没听见:“啊,叫瑞大哥进来是吧,好嘞,您稍等!”
步子还没迈开,就被一只白净分明的手给拎了回来:“爷的话还没说完,想去哪?”
他嫌弃的表情毫不收敛:“行了,把眼泪收回去,爷不吃这套,以后书房的事还是交给瑞锌来。”
易洛洛乖巧的点点头,一副什么都听你的模样。
挺上道的啊!
他就松开手,易洛洛的脚丫子跟鱼进水了一样,撒了欢的奔出去,把瑞锌换了进来。
书房的事自是不必易洛洛操心了,但是其他能献殷勤的地方,她可没少出力。
厨房可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了,时辰还早,厨房只有寥寥几个人
,她托牛婶做了一碗莲心薄荷羹,消暑解热,谎称是贺乐章有些倦热。
牛婶是个禁不住闲的人,从前在厨房,易洛洛没少和她唠嗑。
“洛丫头,你这几日在少爷身边当差,可比先前好上许多?”
也不知为何,易洛洛这幅模样,特别受年纪大的人喜爱,府里凡是爷爷奶奶一辈儿的,总爱同她扯闲。
易洛洛眼角一弯,两眼月牙状,甜甜道:“嗯嗯,少爷身边清闲得很,就是那没有同我一般大的丫鬟,我一人闷得很,牛婶,这几日我可想你了。”
“你这丫头,惯会讨人欢喜”说着,从兜里取出一个油纸包着的鸡腿,塞到易洛洛手里,“喏,拿着吧,知道你爱吃,这可是我偷偷为你留的,还热乎着呢!”
牛婶是个可怜人,没有子女,丈夫跟着老爷和老夫人的商队一起外出,整个商队无一生还,贺乐章见她孤苦伶仃一人,给了她抚恤金还调到厨房,做些清闲的事。
“牛婶,您真好。”易洛洛高兴地将鸡腿塞进袖里,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一点点肉沫沫,她都视如珍宝。
主要是她穷啊,她的身后藏着无底洞,得投三千两才能填满。
拿了做好的糕点,一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说辞,但出师不利,书房门口就被瑞锌给拦下来了。
她仰起酸痛的脖子,和眼前这个面无表情木头桩似的高大身影对视,微笑:“瑞大哥,厨房说夏热,送来些解暑的
羹汤,我得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