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苦点头:“孰不知是福是祸?镜湖毁你神翅再造性灵,我已帮你打通死海命门,将来造化,却看你自己了!”
金铃子暗自运劲,却发现体内的灵力无法控制,灵力原本是平缓均匀遍布四肢百脉但现在却杂乱无章八方乱窜,更怪异的是,三江五海中的第四海,死海命门竟移位了:朱雀神族的死海原在头颈正中现在却往下去了,竖移了三寸。
当下,金铃子惊问:“什么造化?我现在究竟怎么了?”
阿苦却道:“我们该走了,他们已经来了!”
不由分说,他又拉起她的手,往另一岸驰去。他们的身影刚从镜湖旁消失,已灭的篝火附近就出现了几个红衣人,正是清秋院贵客朱袈的侍从。
红衣侍从们个个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寒气已侵入骨髓。他们拼着性命不要,闯入南人的禁地,绝地镜湖。其中一个已然支持不住,走到篝火附近,扑倒在地。另几个看情形也好不了多少,摇摇欲倒,最后纷纷倒下。为首的侍从最后一个倒下。他心想,死也罢了,但未找到三公主,死不甘心。
已灭的篝火神奇般复燃。红衣侍从在神智恍惚中,看见一位头戴蕴蓝结的俊美男子,手持火折,站在篝火旁。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镜湖另一岸,面带微笑,仿佛看见什么人似的。
蓝琬只一身单薄的水蓝色便服,丝毫不受镜湖水域风寒水冷的影响。若非天赋异禀,即为后天适应炼就。
不多时,脚步声纷至沓来,一群冬装打扮的蓝袍人赶到了镜湖。蓝袍人纷纷跪在蓝琬脚下,为首一人恭敬地说:“禀主上,驾车已在镜湖林外等候。”
蓝琬并未转身,依然望着对岸,嘴上道:“你等速速将亨国侍从带至神医府,并通知清秋院素颜公主。”
“是!”蓝袍首领一举手,蓝袍人立时动手,将亨国侍从一个个扶起,或抱或背,迅速往林外而去,最后只留下那名蓝袍首领。
蓝琬虽未回头,却仿佛已看到了一切。“你不走吗?有什么话就说吧!”
蓝袍首领道:“刚才属下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蓝琬淡淡道:“你且说来,究竟是什么事情?”
蓝袍首领道:“属下适才前来路上,发现了几名元国勇士。那几人身形彪悍,从其神态举止上来看,应该是上位勇士。他们行事匆忙,往清秋院方向而去,不知何故?属下惟恐发生什么事故,已派一名得力部下留守清秋院附近观察。”
蓝琬思索了片刻,“最近奇怪的事会越来越多,蕴蓝现已当轴处中,我们处事要分外小心。你做得很好!你且回去,继续留意,如有发现,及时来报。”
蓝袍首领得令,这才离去。
蓝琬缓步上前,伫立镜湖水畔。他手中火折明亮艳丽,湖中倒影亦是明亮艳丽,只是他只身一人身影寂寞。
蕴蓝第一战
清秋院内,主室空间中,银铃子睁开双眼,猛然看见青乙颐,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刚才她为了压制住胸口疼痛,展翅运神,于半空中静心归元,方才疼痛减弱,正觉心悦,一睁眼却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吓得她从险些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她才下落一分,就被青乙颐揽腰抱住。银铃子面色一红,挣脱出他的怀抱,往后一退,这才发现情况的不同寻常。银铃子不由得扭头回望自己的红色翅膀,核实她的确身在半空。
男人咧嘴笑了,粗矿威武的脸顿时充满危险感。他一身青衣,赤手空拳,不借任何力量大大咧咧地凭空站在银铃子对面。
银铃子惊慌地问:“你是谁?”
后来无论过去了多少年,只要一想起那天青乙颐的回答,银铃子就会克制不住的心悸。
青乙颐蛮不在乎地回答:“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丈夫!”
他说完这句话后,银铃子就听到身后发出骨碎筋裂的恐怖声响,刹那时间很短,却决定银铃子的命运,声响过后,银铃子看见两只红色翅膀“啪啪”两声落到地上,随后,巨痛从背后传遍全身。她落入他手里,脸朝下,背朝上。她回头看见两位武士,正是他们刚才偷袭了她。武士的手上各持一柄利器,鲜血从刃上淌下,剑刃竟不留一丝血迹。
青乙颐一手略过她的伤口,冷冷道:“我不喜欢有翅膀的女人,没有男人会喜欢他的女人老在空中飘来飞去!”
她的伤口被他止住流血,巨痛也被遏止,但她却浑身颤抖不已。身为朱雀神族,她失去了翅膀,甚至连挣扎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青乙颐抱她回到地上,嘲讽地瞅着那双翅膀:“这种多余的东西,要它何用?”
银铃子愤怒地看着他,却被他一句冷淡的话堵住了言语。“老子打从出生就会飞!”
两名武士也回到了地上,他们也不需要翅膀。其中一个略胖的说:“只有朱雀那种笨鸟,才要用翅膀飞来飞去!”
银铃子又愤怒地盯住他。
青乙颐止住那人:“好了好了,别说我岳父大人的名讳。怎么说也要给他老人家一个面子。何况,你看看我老婆的脸色!”
略胖的武士点头称是。略瘦的武士问:“主上,接下去我们再干点什么?”
青乙颐坏笑道:“一个老婆怎么够用呢?听说我这位岳父大人有三位千金呢!而且其中两个还是孪生女!看我手上的这个,耳朵上挂着银铃,那么就是银铃公主咯!听说金铃银铃是一对神族双生子,真不错呀,两个一模一样的美人,一想到我就兴奋……”
略瘦的武士道:“主上已银铃到手,那下一步是要夺金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