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瀚见他不上心,端起酒杯无奈道:“别弄丢了,半个月以后有大用处。”
暗云汹涌
男人之间就算有再多隔阂,当酒杯碰到一块儿的时候,也能心照不宣地消散几分。撇去利益不谈,容瀚之于秦昭就像个关切他的长辈,秦昭几杯酒下肚,不知不觉放松下来,话也说的多了。此刻他小眼神儿迷茫,数着啤酒瓶子喃喃道:“五、六、七……嗝,我需要放个水,回来继续喝。”
“小小年纪想喝出啤酒肚不成,去休息吧。”容瀚等的就是秦昭晕晕乎乎的状态,见他脚步踉跄,赶忙搭了条胳膊过去,将秦昭架在臂弯里。
秦昭并非未经人事的纯洁小男生,相反的,他恋爱过,甚至结过婚,享受过鱼水之欢带来的乐趣,当他被容瀚强烈的成熟男性气息环绕起来时,许久没燃起欲火的身体轻微地瑟缩了一下。
容瀚敏感地察觉到了怀中少年的动摇。
他的手掌试探性地按上秦昭小腹,对方的呼吸便蓦地粗重了。
这个反应,老实说不像雏儿。
容瀚有丝隐隐的失落,却依旧温柔、细致地解开了秦昭身前那几颗纽扣。
肌肤接触到空气中的凉意时,秦昭抖了抖,眼中的浑浊渐渐褪去。
他定定看向容瀚,嗤道:“容老板,你想玩儿我啊?”
容瀚摇头道:“我怎么配,秦昭,你这么聪明,我用一个月的时间都没能看透你。”
两人的衣服很薄,秦昭背对容瀚,看不见他的表情。平日里将他结实而精健的身材掩藏其中的西装褪去后,容瀚优美的、丝毫不像年近半百的雄躯展现出来,秦昭贴着他,甚至能感受到那理肌之下蕴藏的力量。
似乎随着年龄的增长,喜欢和性之间的界限越来越分离,人可以不再因为爱而投入一场情事,即使只是单纯的欲望发泄,也可以从中发掘快乐。
面前这个男人,不论相貌、气质还是身材,都是万分出众的,一旦那张冰山面具撕下来,恣意而出的魅力竟带上了浓浓的侵略性,的确是个一夜情的极品对象。
一夜情,秦昭从来没体验过这种东西。
从前他没心思,也没时间,最重要的是他的爱都给了步凡,也只有步凡愿意展开身体接纳他——不管出于什么理由,秦昭不得不承认步凡在床上的表现可圈可点。
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不是善男信女,也没有恋人,可谓寡汉一身轻,如果就这样顺其自然发展发展,好像也挺不错……
容瀚适时在他耳边吐露着低语:“我可以等到你主动告诉我真实身份的那天,秦昭。”
接着,出乎秦昭意料,他放手了。
挺潇洒,也挺他妈绅士。
容瀚将西装穿回去,重新变为一丝不苟的精英男,令人很难将他和刚刚的禽兽联想到一起。
秦昭瞠目结舌道:“容瀚,你耐心真差,你再诱惑诱惑我,说不定我就上钩了。”
“哦?我可没兴趣做一根单纯的按摩棒。”
“不然呢,”秦昭摊手,“你想和我发展一段固定感情?然后在这种感情的驱使下爬上我的床?”
“我觉得你也没兴趣做一个单纯的小情人。”
秦昭无话可说——他还真猜对了,现在的自己确实无心恋爱,步凡已经将他去爱一个人的热情和力气都耗的一干二净。
“你今天有点醉了,”容瀚礼节性地在秦昭头顶吻了吻,像在安抚一个渴望温暖的小动物,“睡吧,秦昭,如果你需要任何支持,无论是精神、金钱,或者身体安慰,都可以找我。”
老男人就是老男人,耍流氓耍的得心应手,秦昭机灵的大脑在容瀚面前找不到用武之地,只得举手投降:“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容老板你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我一定会找你。”
容瀚笑了笑,再摸摸他的头发,最后从容地离开。
秦昭滑坐在沙发上,容瀚留下的热度还没褪尽,他双颊泛红,烦躁不安地捶了沙发垫子,忍不住骂道:“你娘的,真不厚道,没有灭火打算就别点火啊我去!”
——
次日一早来到高科区实验室,秦昭用电钻将容瀚送他的金属小卡片打了个孔,挂在钥匙链上,掂起来看看,觉得还挺个性咧。
关菲岚凑过来好奇道:“那是什么?”
秦昭将钥匙挂回腰间:“不知道,别人送我的暖房贺礼,大概是购物卡?”
“哪有这种形状的购物卡,说不定是所有权电子证书,我来猜猜,是豪宅还是名车呢,嘿……”关菲岚陷入了女性疯狂的幻想中,秦昭和万小川对此表示无奈。
秦昭嘲道:“谁会送名车给我,吃饱了撑的吧?”
关菲岚猛地回头,严肃地反驳他:“小秦弟弟,你必须重新认识自己的魅力。”
这次连一向不参与八卦的万小川都附和道:“肯定有大款喜欢你这样的。”
秦昭:“……万哥哥,既然这样,你就包养了我吧。”
关菲岚闻言,挥舞着纤纤玉手和秦昭闹作一团。
一年一度的元素操纵师等级考核在即,几人商量一番,决定出资送秦昭去考个证。一般来说,操纵师能考下一种证已算能耐,而秦昭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五相俱全,该考哪个证,成了大大的难题。
“五种都考了吧,不然多浪费。”白杨提议道。
“你想秦昭被几个协会五马分尸么?”
“当然不,可能力埋没了岂不太可惜……”
秦昭知道他们希望自己考证书的原因——代表实验室参加年底的国际元素操纵大赛,夺取冠军那份优厚奖金,为接下来的科研项目做经济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