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峰那边很快就收到鞋垫了,直夸做工好。问我哥在哪里买的,回头在来这边的时候,也可以垫脚着。
晚上烧的那个荒草熏得我头疼,斯容就说;“看到那个花了吗?你把它晒干了,然后做成香包,就可以防止蚊虫叮咬的。不用熏也行。”
“真的?”我开始琢磨着采花放在了窝棚门口,然后随便找了破布,缝了十几个香包给女人一个人一个,多余的给我哥了。闻着特别好闻,像是桂花和栀子花的混合。
我哥拿走了几天后,我偶尔见到了高山峰蹲在那边洗手,可以看到腰间挂着一个红色香包。是我做的,见到我,他对笑了笑。挥挥手,一口大白牙
“可好使了,谢谢你!”
我笑了笑,回去的时候,觉得很自豪,这辈子我针线活还不错嘛。决定有时间在做一点。
日子继续下去,我终于习惯了这样的苦逼生活。
有一次晚上下暴雨,我们的棚子漏雨漏得一塌糊涂,被子都湿了。女工都凑在没有落水的地方,脚下全都是水,真是够惨的。
男工那边让我们过去。可是被丽丽姐给拒绝了。
最大的那个女工也反对;“偶们就在这里对付一下吧。我们不想过去了。”
“为啥不能过去?”斯容好奇道。
“你傻啊!大晚上的跑到那边去,还有个好吗?男人都是狼!”王丽丽哼了一声。
斯容脸红了,男工那边还在喊着。
“我知道你夜里睡不好,王丽丽,二十九的老姑娘了!在不抓紧时间,都成了老菜帮子了!哥哥帮你解决一下。”一片哄堂大笑。
王丽丽啐了一口:“在他么乱说话,老娘把你蛋给踹碎了!”
一阵哄笑,可是女的到底没有过去。
还是我哥哥送来了几个雨衣让我们盖在身上先对付一下。他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帮我们,不然他也不好做人。
第二天我们把被褥都晾晒起来了,重新把窝棚整整理了一下。有一个光棍就过来找斯容了。除了我之外,斯容是年岁最小的。我故意弄得脏兮兮的,所以也没人注意我。
斯容虽然也不是绝色,可始终是年轻未婚女,所以被人盯上了。
这都在外面一个多月了,有些人身上潜藏的野性控制不住了。
那人绕着斯容说了几句不三不四的,被她骂了一顿,拽着我赶紧走了。被骂的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笑呵呵的。眼睛里面冒着狼光。
斯容蹲在草地那边气得直哭,非常委屈。
我劝道:“别太生气。我们也就在干个十几天,就走了。”
这活就是这样的,凑在一起干一阶段的活在赚了钱就分开了,有的人再也不会见到,有的人还会继续跟着王老板干活,我哥哥就是这里的老工人了。
所以这些男人欺负女人的时候是毫无顾忌,反正以后也不见得能见面了。吃亏的总是女人,总不会到处宣扬去。
斯容用力的擦着眼泪,委屈的不行:“我爹妈,要是他们不想着把我卖出去,我至于活得这么委屈吗?我难道就天生该是赚钱养活他们的儿子的?他们也不会关心我是不是受气了,只在乎我拿回去多少钱!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我叹了口气,安慰了斯容一下。我的境遇也不比她的好多少就是了。
想不到这事儿还没完,过了几天,中午吃了饭,我把几个男工的衣服拿到岸边去洗,这些人的衣服我们是轮流的,一个人洗一天,洗完了之后就直接摊开了往草地上面晒着,一下午也就干了。
我拿着一堆脏衣服在那边蹲着,找了一个木棍子敲打敲打,透干净了也就行了。
刚把衣服洗完了,要站起来,就见到一个矮个子男人站在我面前,正是那天调戏斯容的,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吓了一跳:“你想干啥?”
“你在外面干活时间长了,没有男人受得了吗?”他嘟囔道。
我听了之后先是一愣,然后心中火起,推开他就要走,可是被这家伙拦住了,他说了几句什么,反正也听不清楚,他就把我压在草地上要欺负了。
“我不嫌弃你长得丑,我陪你!”他恶心的气息冲向我的脸。
我死命的挣扎着,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找地方午睡呢,这臭流氓竟然过来找便宜了!
而且我都化妆成这样了,他还能上手,真是够无耻!
“滚开!不然我告诉我哥……弟弟,让他对付你!”
他气喘吁吁,也不说话,眼睛直直的就,就要扯我的衣服。
我的力量不如他,用力的挣扎也不管用,心急如焚,这里离着窝棚太远了!我没头没脑的抓住他的头发和耳朵骂,还抬脚踹他,可是这家伙皮糙肉厚的根本不怕。正在撕扯的时候,我听到了有人喊道;“你放开她!”
这人抬头就骂:“少管闲事,小心我揍……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