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江怀怜从空间里掏出一条银骨鞭,在地上甩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这可把生吓坏了,青碧的眼睛里蓄满了水。
怎怎怎么能上皮鞭呢,太吓人了,他娇嫩的皮肤要受到摧残了吗?
可怎么还有点小期待呢?生鼓着腮帮子想道。
“我说我说,因为我是伴生召唤兽啦,主人自己跟我签的是这个契约,可不能怪我。”生绞着手指,委屈巴巴地说道。
“这样么?所以你可以随意进出?外面发生的事你也都知道?”江怀怜觉得很不爽,那她岂不是没隐私了?
“按理说是这样的。”生继续眨巴着大眼睛,企图萌混过关。
江怀怜眯着眸子,从空间里取出一本厚重的古籍,拂去表面不存在的灰尘,翻阅起来。
“主人你在做什么?”生有种不祥的预感。
“找一个能使神级召唤兽五觉尽失的法子。”江怀怜很认真地回答道。
“主人你找这个做什么?”生抖了一下。
“这样你就不会看到不该看的,也不会听到不该听的了,啊,找到了。”江怀怜的嘴角划过狡黠的弧度。
她可不是真的要让生五觉尽失,她只是要套出她想要知道的东西。
“不要啊主人,我很乖很听话的,主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了!”生的眼角噙泪,为什么他的主人这么狠毒,他好心疼自己。
“哦?什么都听我的?”江怀怜将银骨鞭绕在一起,用握柄
抵住生的下巴,挑眉问道。
“嗯嗯嗯,我发誓。”生垂眸瞥了一下那满是倒刺的鞭子,很识相地伸出三根手指。
“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江怀怜收起银骨鞭与古籍,慵懒地靠在绕满藤蔓的摇椅上。
她娇俏的小脸微扬,明媚又美好,可那一抹笑容却无端让人感受到凉意。
特别是在她面前站着的生,简直连呼吸都不敢了,太吓召唤兽了,不知道现在回遗迹还有没有可能。
“主人你问。”生咽了咽口水。
“你以前便认识我,应该还陪了我很久,对吗?”江怀怜把事情摊开来说。
生闻言不说话,眼神有些闪躲。
完蛋,为什么主人要问这种问题啊,老大不让他说啊,怎么办?
“回答。”江怀怜扔过去一个眼刀。
“呃……”生含含糊糊地糊弄。
“看来还是五觉尽失吧。”江怀怜又作势要从空间里取出古籍。
“我说!”生上前抱住江怀怜的手臂。
江怀怜看着生涨红的小脸,示意他继续说。
“那个……嗯!”生就中气十足地说了个“嗯”,然后重重点了下头,然后就没有了。
就没了?她等了半天就给她看这个?江怀怜很不爽。
她最讨厌这种本来能讲十句话,最后却只讲半句的人。
江怀怜的眸子里似乎酝酿着风暴。
生将江怀怜的怒火和沈宴轻的怒火对比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当个铁头。
“主人,我只能说我以前就是你的召唤兽,因为
很多原因所以和你分开了,你没有记忆是件好事,因为现在的你还无法承受你原本的神识。但你慢慢升级后会一点一点觉醒的,你相信我主人!”生壮着胆子说了一部分真相。
江怀怜看着生真诚纯净的眸子,喟叹一声。
她知道生是为了她好,也知道自己和生的关系绝不会简单,她很想把所有的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但她现在弱小实力终究是个阻碍啊。
“算了,我知道了。”江怀怜沉吟。
就在生以为要逃过一劫的时候,江怀怜又开口道:“那沈宴轻对于我的意义也和你对我的一样吗?”
她说出了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一出,生的表情变得无比认真,甚至那天真纯善的眸子里都漫上异样。
久久的沉默后,生垂眸道:“不一样的,主人。”
他在那漫长的岁月里也曾无数次希望沈宴轻存在的意义可以和自己的一样,但,终究是不一样的……
千年前不是,现在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