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禾把自己是被赵立金撞倒的事情和丈夫说了,回到家后,赵广叔就把大哥赵广伯打了个半死,还要求分家,赵婆子不答应,赵广叔在部队,一个月有30块的津贴寄回来,分家的话,这笔钱就到不了她手上。
赵广叔直接说,要是不分家就去部队告赵立金谋杀军属。
赵婆子觉得大孙子年纪小,不怕,梗着脖子拒绝,再闹分家就写信到部队告他不养父母。
赵广叔直接下绝招,部队他不去了,只要他在家,赵广伯只要能下炕,他就继续打赵广伯,让他永远都在床上养伤。
这直接掐中了赵婆子的命脉,她还要靠大儿子养老。
最后,闹了2天,赵老头就请来村长分家,由大儿子养老,其他三个儿子每年给5块钱和100斤粮食,其它的东西看着给。
赵广叔今年28岁排行第三和二伯赵广仲是双胞胎,赵穗穗还有一个在镇上上班的小叔赵广季。
赵穗穗的娘叫陈秀禾25岁,大哥赵立文9岁,小哥赵立武7岁,自己现在这副身体叫赵岁岁,今年3岁。
“岁岁,你怎么了?要不小哥再去打赵立金一顿给你出气?”赵立武看着捂着脑袋的妹妹,担心的问道。
“小哥,我头疼。”赵穗穗,哦不,赵岁岁头疼的瘫坐在地上,靠在赵立武怀里。
“我带你去高大夫家看看。”说完,赵立武就背起妹妹,要往外走。
“小武,岁岁怎么样了?”陈秀禾着急忙慌的从地里赶回来,看到小儿子背着小女儿,走上前抱起小女儿。
“岁岁被赵立金推倒,磕到头了。”赵立武把刚才看到的情况和他娘说清楚。
(查过资料,50年代初有的地方开始有公社,生产大队和工分制度。本文设定50年代初有工分,1958年正式成立公社和生产大队。)
粮铺
陈秀禾听到又是大房的狗崽子,恶狠狠的看向大房的屋子,“立武,把咱们家门关好,免得什么阿猫阿狗混进去。”
她知道刘招娣在屋子,故意这么说的,现在小女儿的事情要紧,抱起一直嚷着脑袋疼的小女儿往村里的高大夫家跑去。
赵岁岁被高大夫扎了几针,很快就不疼了。
“药酒拿回去,一天三次,擦完就好了,三毛钱。”高大夫收回银针,嘱咐道。
“谢谢高大夫。”陈秀禾说完,掏出三毛钱,拿好药抱着小女儿就回家。
走着走着陈秀禾才发现小女儿会说话了。
“岁岁,我是谁?”陈秀禾试探的问道。
“娘。”赵岁岁也知道她傻了三年,这期间家里人都在坚持每天教她说话。
“再叫一遍。”陈秀禾哽了哽喉咙,让小女儿再叫一遍。
“娘。”
“哎,我们家岁岁会说话了,真好。”陈秀禾颠了颠手臂上坐着的小人儿,把小女儿抱得更紧了。
赵岁岁外表看着是三岁的小孩,内里却是23岁的灵魂,被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女人抱着,虽然是亲娘也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自己下地走,被她娘拒绝。
等母女俩回到家,大哥赵立文也放学回来了。
赵立文在镇上的小学上三年级,赵家所在的富兴村距离镇上只有10来分钟的脚程。
“岁岁怎么了?”赵立文看到他娘抱着妹妹回来,闻到她们俩身上的药酒味。
“被大房的狗崽子推的,小文你带着妹妹回房。”陈秀禾把小女儿放在地上,抄起锄头就往大房两口子的屋门砸,“刘招娣,你要躲着,我就把你的屋子砸了,出来!”
“你个丧门星,砸什么砸,给老娘放下。”赵婆子直接从厨房里冲出来,开口制止。
陈秀禾无所谓婆婆的态度,“娘,你躲远点,等会不小心砸到你,又是一笔医疗费。”
“你个丧良心的,敢诅咒你婆婆!”赵婆子听到也不敢向前,想到当初三儿媳妇出月子时的癫狂模样,没有继续上前。
“刘招娣,再不出来,我让我家立武天天打你的宝贝儿子。”陈秀禾没打算和大房纠缠太久,她的孩子们还在等着她做饭。
“你想做什么?”刘招娣听到自己的儿子要被打,不甘心的打开门。
“想做什么,你儿子害我女儿磕到了,赔钱,3块。”陈秀禾直接开口要赔偿。
“你抢钱啊!高大夫那里看最多要3毛钱。”刘招娣也没有想过不赔,毕竟老三媳妇的战斗力太强,还有赵立武那个牛犊子和他老子一样力气太大,自己的儿子比赵立武大4岁都打不过。
“磕到脑袋不要营养费么,要吃一个月鸡蛋补回来!”陈秀禾冷哼一声。
“一个丫头片子,哪里有这么金贵,最多赔你5毛钱。”刘招娣心里算着账,一个鸡蛋3分钱,30个鸡蛋才9毛钱,陈秀禾要3块钱,相当于100个鸡蛋了。
“老大媳妇,给你弟妹5毛钱,再给30个鸡蛋。”堂屋里,赵老头直接开口道,他不想一上午劳作回来,家里还是闹哄哄的。
“老头子,你。。。”赵婆子不乐意,他们是跟着老大过的,这不是要从她手里拿么。
赵老头睨了一眼自家老妻,“别说了,赶紧赔完,做饭去吧。”
家里虽然一直是赵婆子当家,但是最终做决定的还是赵老头。
陈秀禾用力扯过刘招娣手里的5毛钱,挎着篮子里的30个鸡蛋回到自家的屋子。
在这期间,赵岁岁也明白了现在是1956年6月初,所处的富兴村在北方,类似前世的东北,离河北很近,有的省份名字不一样,大领导的名字也不一样,历史发展倒是差不多,可能是她那个世界的平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