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我一杯奶茶,我接过奶茶,突然感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紧紧锁定在我身上。
我抬头一看,发现沈聿川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我。
他明显瘦了很多,原本俊朗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疲惫和憔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唇也干裂发白。
他眼中满是嫉妒:“霜意,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喜欢上别人?”
他说这话的语气,就好像出轨的人是我一样。
傅司白上前想要挡在我的身前,却被我拍了拍胳膊,示意他没关系。
我觉得有些荒谬,没再多解释,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又怎样?我们已经分手了。”
沈聿川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我,力气很大,声音沙哑得像是在喉咙里挤出来的:“霜意,都这么久了,你也该消气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担心你?”
“我放下了公司的一切来找你。听话,跟我回去。”
我猛地一惊,用力挣脱:“别碰我,我不是谈霜意,我是纪知许。我不是江城人,是港城人,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就是陌生人。”
沈聿川愣住了,受伤地看着我,摇了摇头:“霜意,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我怎么可能是你的陌生人?”
“我知道错了,我发誓,我只是把夏栀当成消遣,从没动过真心。”
“是她算计了我,我刚开始都拒绝了,只是那次应酬喝多了。。。。。。”
我打断了他:“沈聿川,你在名利场混了这么久,被一个没毕业的小姑娘算计?你这么说,自己信吗?”
“就算她真的算计了你,你也是心知肚明,顺水推舟。”
沈聿川还想说什么,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能大大方方承认自己被欲望控制,我还稍微看得起你。又是喝多了,又是被算计,下一步是不是要说,你把她当成我了?”
他无言以对,抿着嘴,喉结滚动。
我没给他机会开口,冷冷地说:“省点力气吧。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会跟你走的。”
沈聿川握紧拳头,满脸不可置信:“我不信,霜意,别嘴硬了。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和我一样难受。”
“虽然你有了新男友,但那只是排解寂寞而已。我看得出来,你并不爱他。”
他的视线落到一旁的傅司白身上。
我被他气笑了,声音提高了几分:“别自作多情了。事实上,你并没那么难忘。”
我直视他,一字一顿地说:“被你找到,我只觉得像碰到了脏东西。沈聿川,我求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我不想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
沈聿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从来没听我说过这么严重的话,声音里带着怒意:“霜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我怎样?要我跪下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需要,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回头。”
这句话让他彻底沉默了。
我挽起傅司白的胳膊,然后看着他一字一句:“沈聿川,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的妻子谈霜意,我是纪知许。”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傅司白,笑着开口,“是傅司白的未婚妻。”
我见到傅司白眼底的惊喜。
沈聿川被我这话刺激得就要上前来,却被傅司白身边的保镖挡住。
上车前,我留下最后一句话:
“沈聿川,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你。”
我没再见到沈聿川,大概是傅家的手笔。
第二年春天,我和傅司白的婚礼如期举行。
我的闺蜜昭昭,就像我们小时候约定的那样,成了我唯一的伴娘。
港城傅家唯一的儿子结婚,婚礼很是盛大,就连我的婚纱都是裴阿姨让人手工定制的。
我没有多少陪嫁,裴阿姨就自掏腰包给了我很多黄金首饰。
她说,这些都是她替我妈妈给我准备的。
在傅家的这一年里,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爱。
这些是沈聿川和我的父亲给予不了的。
我穿上那双裴阿姨让J家独家定制的婚鞋,接过闺蜜递过来的手捧花。
那是一束洋桔梗。
傅司白说,我和他的爱情是从洋桔梗开始的,就该用洋桔梗见证我们的婚姻。
婚礼当天,爸爸和沈聿川竟然都意外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