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带给她什么美好的回忆,却被秦聿风认为可以拿来道歉。
仿佛这个名叫秦聿风的人天生就享有能够随时划开江枕眠的心脏,然后堂而皇之住进去的特权一样。
这份特权是我给他的吗?江枕眠想。
是她自己将名为爱的刀柄送到秦聿风手上……
以至让他产生了,她永远都温顺驯服地跟在他身边的错觉的吗?
秦聿风依旧将那捧失约的血红色玫瑰举在她的面前。
江枕眠失神了一瞬,下一刻,花束就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那些糜艳的花瓣沾染了污泥,从根茎上断开的花骨朵滚进了下水沟,再也不见天日。
就像是一颗已经发臭了的真心,得不到除了厌弃以外的一点东西。
江枕眠再一次推开了他,目光平静:“你想把琴姐怎么样?”
“……枕眠,”秦聿风的目光从地上的花束上抽离,看着她,似乎连声带都在颤抖:“我不会伤害她……”
他做了个手势,压制着琴姐的那群人立刻松开了。
琴姐揉着手腕似乎想要往这边过来,却被身前的一个个人拦住。
“我抓她也只是想问你在哪里而已,没想到你就在这里。”秦聿风继续说着,他不再上前,任由江枕眠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我没有想要对她做什么,相信我枕眠……我不会再让你痛苦了。”
“呵,”江枕眠声音带着讽刺,“我也很难想到能有什么事会比从十楼跳下去痛苦呢。”
秦聿风如她所愿地僵住了:“枕眠,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让我离开。”江枕眠打断了他未尽的话语。
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她想听的话。
毫无预兆地,秦聿风看着她,一滴眼泪滑下了脸颊。
江枕眠挑眉,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了。
秦聿风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倒是平静了很多,“你不是想重新回去唱歌吗?”
“我会帮你的,枕眠。”
“我可以给你别人都给不了的东西,无条件的。”他像是恢复了以往波澜不惊的样子,“只要还能看到你……”
“这可算不上‘无条件’。”江枕眠打量着他,像是评估什么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