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饭,她吃得毫无心思。
任何食物进了口中,都感觉是苦的。
晚上,穆朝辞亲手给她煮了碗长寿面。
她生气打翻了那碗面,赌气说让穆朝辞明日就纳妾。
她把穆朝辞赶走了。
那一晚,穆朝辞没有回来。
原来,他真的是去纳妾了。
苏海棠见沈清浅不说话,又摸着肚子继续道:“我找大夫看过了,我腹中孩子八成就是男胎。”
“日后等他生下来,便是府中长子了。”
“姐姐莫要以为,赶我出府便能高枕无忧。”
“侯府长孙是从我肚子爬出来的,那侯府必定有我一席之位。”
“姐姐若是知情知趣,理应早些接我入府才对。”
沈清浅喝完碗里的汤,才抬起头看了眼窗外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穆朝辞要回来了。”
栗子铺门前已经没有人排队了,只有掌柜还在收拾。
也不知道栗子糕买到没有。
换做以前,苏海棠对她说这些话,她铁定会溃不成军。
现在不会了,从她决定不爱穆朝辞那一刻开始就不会。
苏海棠没有如愿看到沈清浅震惊的样子,认定是她在假装镇定。
门外脚步声响起,她轻声说:“嫂嫂,你说表哥回来看到我在这里,是会留下来跟你用膳,还是会抱着我离开这里?”
沈清浅没看她,而是满怀期待地看向赶来的穆朝辞,见他两手空空,有些失望。
可惜了,栗子糕吃不到了。
穆朝辞紧张地看了看沈清浅,见她面无异色,这才把心放回肚子了。
又看了看苏海棠,顿时皱眉怒斥道:“你怎么在这里?”
苏海棠摸了摸小腹有些委屈道:“姨母让下人带我来看看给我选的院子,我路过这里闻到味儿,就想来尝尝味道。”
“妹妹这就不打扰表哥和嫂嫂了。”
她出门时,故意“不小心”踩到裙边,就在要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
被穆朝辞接住了。
苏海棠柔弱无力地靠在穆朝辞怀里,表情痛苦地说:“表哥,脚好像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