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呈抬头,看了她一眼?。
两人目光交汇,季凡灵缩了缩脖子?。
这么凶干什么。
窗外夜浓风急,寒风呼啸着撞在玻璃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薄冷的一层月光,将摇晃的婆娑树影刻在桌面上,也?刻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
无处发泄的怒火尖锐地在胸腔里乱窜,生生撞得骨头都在痛。
傅应呈就这么盯着她,半晌,眉心蹙起?。
嗓音比之前的每一句更轻,又更沉,沉到?微微发涩。
“……你把自己当什么啊?”
季凡灵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周遭突然变得极为安静,以至于风声都变得明显。
女孩迟疑地左右看了看,试探道:“……负责的……甲方??”
傅应呈闭了闭眼?。
男人像是?压着火气又像是?无奈至极,慢慢吐了口气:“你是?乙方?。”
“哦。”
季凡灵:“那你说,想怎么办?”
季凡灵按着自己的手?指,硬着头皮,破罐破摔,“是?你说我能做实?验的,我都跟你说了我不行,你说那是?你该考虑的事情,现在你考虑吧。”
“把病养好,”傅应呈收回目光,“其他的,之后再说。”
“……那要是?养不好呢?”
“这又不是?绝症,怎么会养不好?”傅应呈又看了她一眼?,“除非你不想养。”
“……我也?没有不想。”
“那好。”傅应呈把那袋东西打开,季凡灵这才发现那一袋子?居然都是?药,傅应呈挨个拿起?来给她看,也?懒得解释药是?做什么的,“这个,一日两次,饭后吃,这个一日三次,这个每天六粒,用法?用量都有标签,不要漏吃,还?有饮食忌生冷忌辛辣,忌难消化刺激性?食物。”
季凡灵忍不住吐槽:“那我干脆啥都别吃。”
“你试试,”
傅应呈瞥了她一眼?,“以后早上我走的时候会把你叫起?来吃饭,每天三顿都要吃。”
“……”
“还?有,”傅应呈拿药的手?顿了顿,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掏出几个瓶瓶罐罐丢进塑料袋。
“这些是?治冻疮的药,护手?霜,面霜,唇膏什么的,没事的时候抹一下。”
季凡灵一愣,摸了摸自己有点干裂的嘴唇:“这也?是?病吗?干嘴症?”
“……不,只是?我看不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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