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如京城的其他人一样,认为殿下才是在这段感情中,处于劣势的那一个。
他好像理所当然地认为,殿下会像从前一样,不会轻易放弃大人,会想尽一切办法吸引大人的注意。
——就像这次毒。
京墨轻易听信了谣传,认为那是殿下对大人的惩戒。
带着高高在上的视角,令人生厌。
这些事情,是京墨听了贺先生的话之后,后知后觉意识到的。
如今,他跪在自家大人面前,更明白了一个事实。
——在这段感情中,殿下从来都不是处于劣势的那一个。
“请大人责罚。”
京墨将头埋得更低,一脸悔恨。
他应该找个时间给殿下致歉的,他那时对殿下说的话,太理所当然,高高在上了。
换位思考一下,若他是殿下的话,肯定会很生他的气的。
京墨想到此处,更加后悔。
床榻边,即便是身体抱恙,听下属禀告时,他依然端正地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膝盖上,身姿笔挺。
他的唇色泛白,墨瞳幽暗。
不住地咳嗽两声,那原本裂开的伤口便殷出更多血迹。
裴度深吸一口气,哑声道:“她应当生我气了。”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许久,男人看向跪在地上的京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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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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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江烬霜从寝殿中拉了个藤椅,放在了庭院之中。
躺在藤椅上,江烬霜晃来晃去,好不惬意。
临近初夏。
京城还没听到蝉鸣,倒是夜风中多了几分热朔。
手上拿了个折扇,江烬霜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晃荡着藤椅,思绪翻飞。
关于睿阳王叔的案子,线索卡住了。
虽然她看出了那几封信件是王叔后来写的,但如果拿着这样的证据去质问陛下,也问不出什么来。
归根结底,不论那些信是什么时候写的,它们确确实实出自睿阳王之手。
现在,只能想办法调查睿阳王叔这样做的动机,只有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她才能有下一步计划。
这也是江烬霜决定去护国寺找妙峰住持的原因,妙峰法师与王叔是至交好友,应该比她更了解王叔的心思。
夜月皎洁。
江烬霜甚至觉得那月光有些刺眼。
闭上眼睛,江烬霜动了动耳朵,听到了脚步声。
有谁一袭月白,站在了她的面前,长身玉立,月光银辉镀在了他的周身,光华内敛。
光风霁月。
是裴度。
江烬霜挑眉轻笑,躺在藤椅上的动作都没变,漫不经心:“裴大人可知夜闯公主府的后果?”
男人的脸色还稍稍有些苍白,那身月白长衫穿在他身上,好似羽化成仙的神明一般。
他垂眸,长睫轻颤。
“露水太重,衣摆湿了。”
他这样说,目光浅浅落在她的裙角。
江烬霜微微蹙眉,脸上的笑意都顿了几分。
很奇怪。
这般熟络的对话,好似他们只是许久未见的好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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